“司馬公太客氣啦,我是晚輩,哪裡當的起您祝壽,倒是您來坐坐,便是晚輩極大的榮幸!時辰也不早了,我也不打擾司馬公休息,先行告辭。”呂霖說完便起身告辭。
司馬防立即起身,口裡卻說著“公子難得來我府上,留下吃頓便飯再走吧?”
“不必了,日後叨擾司馬公的機會還多著啦…”呂霖向司馬防拱手一禮,便轉身離開。司馬防緊隨其後送呂霖離開,門口駐留許久,長嘆一陣才回到院子。
吃過晚飯,司馬防將司馬懿叫到書房,臉上沒什麼表情,其餘幾兄弟面面相覷,莫非二兄又做錯了什麼?二兄今年十九歲,也該找一份正經差事,不能整日閒在家裡惹父親生氣!
司馬懿自然不知道幾個弟弟這麼編排他,跟著父親走到書房,很隨意的坐下,完全沒有一點禮數。老頭子視而不見,倒杯茶自斟自飲,也不說話。
司馬懿也沒有開口的打算,給自己倒了杯茶,學著老頭子一樣品茶。
“你要這樣放縱自己到何時?”司馬防叫司馬懿來自然不是喝茶的,既然司馬懿不說話,老頭子只能自己開口“這兩年你一直裝瘋賣傻,連你的兄弟都被你矇蔽過去,你告訴為父,你要裝傻扮閒到幾時?”
“父親之言,孩兒不明白。孩兒愚鈍,恐怕此生難堪大任。”司馬懿抬頭看著滿頭灰髮的老父親,一臉坦誠。
“知子莫若父,你還能矇蔽為父?”司馬防皺著眉頭,顯然有些生氣,繼續說道“從小便是你最聰慧好學,凡事都特殊己見,為父也對你期望最大。為父一直相信,你是我司馬家最出『色』的孩子。然獻帝東歸,為父擔任司空以後,你卻完全不像樣子,你可知道外面如何說你?”
“外面如何說孩兒重要麼?”司馬懿神『色』自若。
“重要!這關係到我司馬家的名聲!”司馬防幾乎是吼出來的,“更關係到你的前途,莫非你想一直閒散在家?”
“孩兒閒散在家,有何不可?”司馬懿自然氣定神閒。“司馬家有父親和大哥支撐著就會屹立不倒,孩兒的前途不打緊。”
“混賬話!你是要氣死為父?”司馬防哼一聲收斂怒容,深呼吸兩口平心靜氣道“你是我兒子,我希望你能有所作為!你倒是給為父說說,你為何要閒散在家?”
“既然父親這般問了,孩兒便做實回答。”話都說到這份上,司馬懿也不再隱瞞自己的想法,正『色』道“父親讓孩兒為官入仕,是做陛下之臣,還是呂布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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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司馬家乃大漢忠良心,自然做漢室之臣,匡君輔國!”
“父親您是忠心漢室的麼?大哥又是陛下之臣麼?”司馬懿眼睛之『逼』父親,如鷹視狼顧。
“為父忠心漢室,天地可鑑!你大哥…也是不得已而屈於呂布父子之手。”司馬防立即辯解。
司馬懿輕輕搖頭,微笑道“父親忠心漢室,然在董卓火燒洛陽宮之時,漢室氣數已盡,如今朝堂之上,除了趨赴呂布之輩和父親這般心有餘而力不足之黨,能有幾人一心一意為漢室為陛下殫精竭慮?父親讓孩兒忠於陛下,是學董承、趙溫之徒,他日死無葬身之地?”
“不可胡言!車騎將軍與司徒乃大漢肱骨,誰敢如此放肆!”司馬防『色』厲荏苒鄭重其事。
“父親對孩兒說話,就不必如此虛偽了吧?”司馬懿嘴角掛著冷笑,繼續說道“父親既然知道大漢氣數已盡,為何還要孩兒出仕漢臣?”
“溫侯父子對陛下忠心耿耿,仲達為何不在呂少府賬下,為漢室盡忠?”
“哈哈…原來父親說的這個意思!聞今日呂少府到訪,莫非是為我而來?”
“過幾日呂少府生辰,邀我父子去赴宴。”這種事沒什麼可隱瞞的,司馬防直接開口道“呂少府才智過人,又禮賢下士,仲達若為呂少府所用盡顯才華,日後必成國之棟樑!”
“謝父親誇讚,孩兒也自信若輔呂少府,日後能成為開國功臣!”司馬懿起身,行禮告辭,轉身時又留下一句,“司馬家有父親和大哥、三弟為官就夠了,若再多一個我司馬懿,呂布父子不會放心用的。大哥是司馬家長子,父親還是將希望放在他身上吧,貪多嚼不爛!”
“仲達,你…”司馬懿已經遠去,司馬防想說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微微嘆息一聲,搖頭道“到底是你考慮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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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前一天,大部分朝臣都已被邀請。生日宴會儼然變了味兒,能被邀請說明了什麼,能去參加宴會又有何意義,所有人都明白。
獻帝無動於衷,朝會後派人召呂霖入宮一同用膳。這種私人宴會,他作為皇帝也干涉不了,何況他也沒有干涉的能力,召呂霖入宮,也僅僅是吃一頓飯罷了。
呂霖也沒有多想,如往常一般來到宣德殿,不『露』聲『色』的給杜常侍一顆金珠子,便隨獻帝有說有笑的用膳,朝堂上的不快絲毫不影響二人的情緒,將公私分明表現到極致。
“興澤,聽聞明日是你生辰?”獻帝笑容和藹,語氣溫和道“朕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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