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霖恭敬的向呂霖行禮,見呂布臉『色』極其不悅,苦笑道“孩兒未向父帥稟報,擅自離京,確實有要事向告,請父帥先聽完,再責備孩兒不遲!”
陳宮解圍道“少主有何要事,還請直言。”
軍帳內只有他們三人,呂霖沒什麼顧忌,直言道“長安唾手可得,不知父帥如何處理李傕、郭汜二人?”
“必然就地正法!”
呂霖繼續問道“那麼李傕、郭汜手下將士當如何處理?”
“不降者殺!”
呂霖笑道“孩兒便是來勸降的!”
陳宮眉頭揚起,沒有說話,呂布沉聲道“你會勸降?”
“孩兒方才問過高將軍,李傕昨日攜三千殘卒逃跑,守將為其部曲張濟,張濟若降,我軍不費吹灰之力即可入關。”
呂布奇怪道“張濟會降?”
陳宮點頭,『插』話道“張濟會降!宮正想向主公稟告此事。”
呂布奇怪道“何以見得?”
“李傕撤退乃是機密,若無人刻意洩『露』,我軍自然不會這麼快得到訊息。如今至於兵臨城下,招降即可!”
呂霖笑道“正是如此,先生之言正是霖之意。”
陳宮問道“即便如此,也不必少主親自跑一趟。”
呂霖向陳宮恭敬行禮,正『色』道“城內有位先生,霖必須要見。”
陳宮沒有問何人,值得呂霖親自跑一趟,必然是很不凡之人。對於少主未卜先知的識人能力,陳宮是極其驚訝的。
正午時分,春風和睦,豔陽高照,潼關外的屍體已經被埋了,昨日一場春雨沖洗了血跡,潼關上下恢復了往日的風景,若不是殘壁破損,哪裡會想到這裡十日間死了三萬餘人!
呂布與一萬五千卒立於關口下,左邊是身騎白馬的陳宮,右手邊是一襲戎裝的呂霖。呂布高聲喊到“城上的將士們聽著,李傕已經敗退逃亡,爾等速速來降,否則破關之日,格殺勿論!”
有沒有更拙劣的言辭?這樣的喊話自然沒什麼作用,雖然都知道呂布乃猛將,但是就這麼兩句話便投降了,豈不是顯得太沒骨氣。
呂霖輕踢馬腹,上前兩步,高聲道“關內的將軍聽著,我乃溫侯之子呂霖,三日前我求得陛下詔命,只殺李傕、郭汜二賊,其餘諸將全部赦免。漢帝仁德,憐惜諸位將士皆大漢子民,願意給諸位將士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知諸將皆忠義之輩,切莫負隅頑抗,自毀前程!”
過了一陣,城上出來一銀甲將軍,抱拳道“我等自知不敵溫侯,潼關亦難以堅守,卻怎知將軍之言真假?”
呂霖從懷中掏出一份黃『色』布卷,高高舉起,大喊道“此乃陛下詔命,豈能作假?”
那將軍留下一句“呂將軍稍候”便離開了。
呂布皺眉道“他們會降?”
“會降!若不降,這位將軍也不會出來,想必張濟已經做了決定,主公稍候即可。”陳宮點點頭,對城內守將故作矜持之舉嗤之以鼻。
呂布臉上方才『露』出笑容。
片刻,潼關開啟,張濟與那位銀甲將軍一齊騎馬出來,身旁還有一位布衣中年男子。
走到面前,三人翻身下馬,恭敬跪下道“末將張濟,率從子張繡與騎兵三千,步卒一萬歸降大漢獻帝陛下。”
呂布滿臉笑容,得意至極,潼關一破,長安便是囊中之物。令張濟等人起身,呂布便要策馬入關,卻見呂霖翻身下馬走上前,停在那個布衣男子面前,恭敬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