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知道。
女人對上他視線,晃了晃手指,“情人,可以睡覺的情人。”
她聲音是撩人的,話語卻比玫瑰的刺尖還鋒利。
只一句,便能把他心臟扎到鮮血淋漓。
女人沒再看他眼睛,她不喜歡看人掉眼淚。
情人多好呀,想睡就睡,想走就走。
橫豎她只有十年。
男人的一生還長,放下情人總比放下妻子,更簡單。
吃完飯,曲瓷跟著盛硯禮去參加特勤處的例會。
她手上帶著手銬,男人給她仔細粘好了。
這次例會很多人參加,開完會,男人便要獨自離開基地,去完成招募異能者的任務。
她一次參加這麼大的會,來了很多大領導,有基地長,鄧老,還有電視上見到的領導。
會議彙報了基地的建設情況,佈置了未來一段時間的任務,後面還開了小會。
出乎她意料,盛硯禮提出要帶她一起離開基地,她的身份也從血包,變成了二隊隊員。
這也是為什麼她可以參加小會的原因。
聽了歲豐的報告,她才知道外面的異種已經如此猖獗,聽著直線飆升的異種數量,和五分之四已經倒戈異種的國家。
她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人類文明的無力。
說得天花亂墜,簡單來說,只有兩條路可走。
投誠,成為異種文明的附屬。
要不就是像朝國一樣,等待異種攻破基地,被徹底抹去。
衍地,即隕石墜落太平洋後形成的新大陸,聚集了數量龐大的異種異能者,不僅如此,還擁有人類文明千萬年都無法到達的科技高度。
這是一場註定失敗的戰役。
人類只能選,站著死,或是跪著生。
整個會議沒有持續太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疲憊黯然。
“最後,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
鄧老問了一句,然後就看見角落裡的小姑娘,晃悠悠舉了手。
其實,他只是例行公事地隨便問問。
歲豐聲音不悅,“曲瓷,這是開會,不是好玩的。”
曲瓷點頭,聲音很小,“我有一個建議,可以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