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蜷動,在密閉的房間,連空氣都變得灼燙。
曲瓷回過頭,就被男人抓在了掌心,男人睫毛垂下,也擋不住他眼眶的溼紅。
媽呀,他要異化呀!
她抬起胳膊擋,男人已經收緊臂彎,咬在了她的脖子。
女人不受力一跌,男人以絕對掌控的姿勢擒住了她的腰。
曲瓷被迫跨坐在男人結實的大腿上,耳邊是男人吞嚥的聲音,喉結上下滾動,呼吸灼熱沉沉。
她今天被採了三次血,又餓了兩天肚子,沒一會就頭暈發軟,只能半癱地蜷在根本掙脫不開的桎梏之地。
喉嚨湧入的炙熱漫過四肢百骸,男人眸底暗色變得淺淡,他瞳孔沒有聚焦。
失神一瞬,門鎖彈開,驟亮的燈光拉長門外頎長的身影。
只一眼,他胸口便泛起尖銳的痛,單手擒住床上的男人,盛硯禮狠狠往地上摔去。
傅夜崢回過神,化作黑氣掙脫了他的手。
下一秒,睚眥欲裂的男人用力把門砸進了門框。
砰!
巨大的碰撞聲直接把女人嚇哭,她本身就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動了動唇瓣,她已經血空到說不出話。
盛硯禮冷看了眼嘴角還帶血的男人,握緊指尖,大步走向半暈在床上的女人,掐住她手腕往懷裡拉。
若有似無的低吟,不用咬出字音,就能把他心臟扎穿。
他手指發抖把人輕輕挽在懷裡,像是捧著什麼華麗昂貴的瓷器,小心翼翼的,和他此時的聲音極致割裂。
“笨蛋!”
“你這個蠢貨!笨蛋!”
……
傅夜崢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突然失去意識,又好像全好了。
看著女人孱弱的樣子,唇瓣比紙還白,他也嚇了一跳。
“剛試用了第三代疫苗,大概是副作用,我也不想。”
他頓了頓,“但,這事是她挑起的,我也是被騙來的。”
“滾。”
盛硯禮聲音冰冷無溫,“晶核留下。”
傅夜崢留下了十枚晶核,他身上沒帶多,而且,這件事怎麼說也不是他的責任。
他也是受害者。
要不是這女人騙她,他會突然抓著她咬嗎,還差點被這瘋子磕破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