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恨不能把人當場辦了。
摩挲女人細軟的黑髮,他呼吸很沉,“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我已經退無可退。”
女人挑起眉梢看他,忍不住勾了勾唇。
享受了還要討功勞,這渣男也是讓他當明白了。
她抬起頭,開門見山,“你到底想幹嘛?”
傅夜崢俯身,把她圈禁在自己的領地,“和我回基地,研究院需要你的血做疫苗試驗。”
他頓了頓,“我會陪你一起。”成為試驗品。
曲瓷看了他好一會,點了點頭。
她不希望人類文明覆滅。
雖然她已經變成異種,但這裡是她的家。
只是,結局是不會改變的,她還是會被“無限拆解”。
聽到女人願意跟他走,男人一直擰緊的眉頭鬆了不少。
對於方虎的再次催促,他不耐煩地讓他去樓下清喪屍。
喪屍是異種裡最低等的存在,有思想的喪屍屬於低階異種,他們之上還有覺醒異能的高階異種。
看方虎不情不願地下樓,傅夜崢轉身去衛生間衝了很久的冷水澡。
出來,他看上去心情很好,還搶過行李箱給她裝衣服。
“你記得嗎?以前出去玩,都是我收拾行李,你一直很依賴我。”
曲瓷沒應他,那些記憶太遙遠了,她早就忘光了。
但她不喜歡“依賴”兩個字,“有人幹,我幹嘛還搶著幹,你不在,我也過得很好。”
男人動作僵硬了瞬,垂眸笑了,“那你真厲害,如果,成為眾矢之的,被千刀萬剮也算好的話。”
曲瓷拿起床上的玩偶就砸了過去,“你閉嘴。”
沒有人喜歡當過街老鼠,這是她最痛苦的回憶。
她生氣的時候,說話都是挑人的軟肋捅,“不會說話別說,他就不會像你這樣,你比不上盛硯禮的十分之一。”
男人面無表情轉過頭,抓下頭上的玩偶,他眉目變得冷厲。
大步走到女人面前,他再一次將她拉進臂彎,“如果不是我給你擦屁股,你以為你能在基地藏那麼久。”
他俯下身,一字一句,“我護了你十年,他拿什麼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