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修士自然都有自己隱藏實力氣息的法門,但不管如何隱藏高手就是高手。
前幾日李錦的實力,在金丹修士之中,也就是算是個中等,這還是全靠他,所學駁雜,自己研究出的扎紙術太過古怪所至。
然今日之李錦遠非昔日的吳下阿蒙,其整個人的精氣神,與之前相比,都有質的飛躍。
庚七將軍感應別人實力強弱,也很簡單,其只憑感應其人對自己是否有威脅。
常年的戰場廝殺生活,讓他對自家的生死,有了一種類似於修士心血來潮的感應神通。
前幾日的李錦,於庚七將軍面前,還是一默默無聞的小輩,根本不值一提,其並沒有對他有什麼特殊感應,但今天李錦一坐到他身邊,其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股源於靈魂深處的危機感,是騙不得人的。
見到此時的李錦後,庚七將軍方才明白,為何巳蛇,王亮等人一再向沈太傅,皇上建議,此次赴宴,一定要拉李錦下水,得此一將足定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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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庚七的態度變化,和其暗自打量,李錦看在眼裡,表面上並沒有太多變化。
他到底還是修煉時日尚短,許多神通術法,還沒有融會貫通,對於自家實力隱藏,還做不到真正的神光內斂,返璞歸真。
故而其現在較之前,強則強矣,但在有心人的高明之士眼中,李錦卻是太過於“鋒芒畢露”了。
“老夫代表朝廷,感謝這一次太華卿和陸判,能夠來此鼎力相助。”
李錦這邊坐下後,巳蛇,王亮,朱渾他們卻是相繼退到門外,出乎李錦的意料,沈太傅並沒有一上來拿他說事,反而同著朱爾旦,陸判客氣起來。
聞琴音而知雅意,雖然沈太傅只是簡單的客氣話,但在李錦耳中卻是不一樣了。
原本他以為太華卿和陸判,已然和大魏朝廷穿一條褲子了,現在聽沈太傅這話,顯然其中並不是那麼簡單。
“老太傅客氣了,我本是大魏之人,又受大魏供奉久矣,就算今日沒有我兒朱瑋之仇,大魏皇帝一道旨意下來,朱某又豈有不從之理?”
朱爾旦的回言表面上說得很客氣,但細聽下來,卻是綿裡藏針。
這倒是印證了剛剛李錦的猜想,想必因為自家愛子身死,讓朱爾旦和大魏朝廷有了不睦。
朱爾旦有如此想法,其實也沒什麼不對,他兒子朱瑋都官至司馬了,且算得上是兩朝元老,大魏的肱骨之臣,但這死法,未免也太過於草率了些。
大魏在半步多的驛館難道是擺設?梁京的防護警示法陣,是白費靈氣的?金吾衛都是吃乾飯的?
朱爾旦此言一出,沈太傅的臉色卻是沒有了剛剛的和藹之色,其默不作聲,魏吳見此,出來打圓場,和稀泥。
“朱司馬,乃我朝忠臣,大魏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今遭受不測,朝野震盪,我主更是龍顏大怒,此番赴宴剿賊,便有為司馬大人,復仇雪恨的目的。”
魏吳和沈太傅的搭配,還真是合適。
這些場面話,若是出自別人口,則未必可信,難免有敷衍之意,但出自魏吳這個長相五大三粗之人的口中,卻是讓朱爾旦的心裡感覺好受了不少。
有些時候,一個人的外貌,真的挺重要的,今日魏吳便是一個佐證。
“李道友!”
“太華卿有言但講無妨,小子我洗耳恭聽!”
李錦對於朱家一向是以禮相待,不管怎麼說,自已能娶上如花似玉的御姐嬌妻,都是朱司馬的功勞。
“仙神同人,舊日團欺吾太甚,吾兒慘死,此仇不共戴天,讓賊人勢大,我一人恐難應對,李道友可願意,助吾一臂之力?”
朱爾旦做太華卿,也有些年頭了,但百年時光,卻還不足矣讓他變得鐵石心腸。
其可以放棄和妻兒的歡聚時光,以一句天意,天命,麻痺自己,但是卻不能容忍,有人殘殺他的骨肉血親。
說到底神也是人做,都有七情六慾,觸了逆鱗,就要承受其的雷霆怒火。
“朱司馬之死,我深表遺憾,太華卿,請節哀順變,朱司馬曾救助我的夫人於危難之時,所以為其報仇,小子李影義不容辭,然我本人修道日短,實力低微,恐事操不濟啊!
我一人的榮辱生死是小,但若是因為我的失敗,讓賊人有了防備,致使最後功敗垂成,連累到太華卿您,那李某真是百死莫贖!”
對於給朱司馬報仇的事,李錦嘴上答應的很痛快,但是想他這麼輕易的出手,卻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