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連你後期進展都如此緩慢,我又何必為了多聽那一兩門,有可能根本入不了門的神通術法,而放棄幾十年的壽元呢?
我且問你,現如今你的六甲奇門可有長進。”
李錦這話,卻是讓張一別老臉一紅。
當年張一別修煉六甲奇門,就頗為不順,時隔幾百年後,其依舊如此。
別看表面上張一別的推算術數,很有兩下子,但就憑這點術數基礎,距離掌握六甲奇門,卻還是差得遠著呢。
這一問,張一別沉默不語,但李錦已然得到了自家想要的答案。
修煉這玩意兒,最是公平,也最不公平。
只要一點靈光現,得了法門,立地頓悟,片刻間渡劫飛昇亦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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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一竅不通者,習練神通術法,大道傳承,得寶山亦空手而歸。
這道理李錦明白,張一別也懂,修真界大部分修士皆知,但事到臨頭,自家能及時醒悟者卻是少得可憐。
一遇到自家頭上,便開始相信“勤能補拙”了,但在李錦看來,及時放手,未嘗不是一種修行。
古往今來,成仙得道,稱尊做祖者,哪一個也不是透過勤學苦練,勤能補拙上來的。
如果勤奮有用的話,這世上便沒有了天才。
這一點李錦比張一別看得開,或許張一別以前也同李錦此時心境一樣,只不過歲數大了,得道無望,將要輪迴,便想將希望寄託在後來人身上,便如同父母總是想讓孩子,彌補自家年輕時的遺憾一般。
可細想來,自家的“孩子”,自家做父母的,能不知其是什麼德行麼?
誰又能比誰強到哪裡去?
李錦若真是天資超絕,哪裡還用依附在張一別的門下,其早就於一方稱王稱霸了。
張一別也不是蠢人,剛剛所言,皆是一時性起,待到李錦連續幾番回問後,他也明白了過來。
其當年進步最快的就是在前三十年時,現如今李錦也是一樣,因為天資稍稍有所差別,兩人掌握的術法神通,還有所不同。
“臭小子,說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提前出來的?”
想通了的張一別,不再問責李錦提前出來之事,反而對李錦是如何提前出來的,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其重新端坐於茶桌之前,呡了一口茶水問道。
“道爺你又糊塗了不是,魘鑄這門神通,說起來複雜,學起來卻不難,我都學會了,還不能從中跳出來麼?”
李錦說完,笑呵呵的起身,抱著秦湘,就欲往自家的房間裡走。
“小子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祖師爺我見過了,你前腳一死,我就在東初州四處遊歷管閒事。”
“你這臭小子,你才要死呢!”
張一別聽見李錦所言,雖然嘴上依舊喝罵他,但臉上卻是忍不住的露出笑意,李錦倒是淡定得很,其連頭都沒回,直出了涼亭。
“你們這是……”
李錦這邊剛出了涼亭,摟著秦湘就欲回房,迎面卻是正好碰見風塵酒家的老闆娘,帶著巳蛇,王亮到此。
老闆娘見了李錦要走的模樣,有些遲疑,其嘴裡的話,剛說了一半,李錦便回過頭,衝著張一別嚷嚷起來。
“喂!我說道爺,你這可就有點不講究了吧?”
李錦和大魏朝廷貌合神離,他不信張一別不知曉,藉著之前夜陽白動用天一鼎的亂象,李錦他們躲到風塵酒家,就是要避開和大魏朝廷的接觸。
這可倒好,張一別直接讓人,將巳蛇和王亮,帶到了李錦面前,不管怎麼說,李錦可還欠著朱司馬的人情呢!
若是對面一提,這仇他到底是報還是不報?
“李錦,朱渾,朱公子現已隨隊到了半步多驛館,他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