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土石紛飛,城牆無損,這一腳李錦可是用了不少的氣力,初步可以判斷,四周城牆,除了很是堅硬以外,並沒有其他貓膩了。
李錦手搭涼棚,順著城牆,向上眺望,據他估算,這些城牆高度,怕是不下百丈,並且沒有長短大小之分。
李錦盤算了一下,丹田之中剩餘真氣的存量,在“路”與牆之間,再三權衡了幾次,最後猛然間,抽出背後烈隼劍,扔了出去,紮在一面城牆之上,隨即助跑,縱身,蹬牆,上劍,抽劍,起跳,再拋劍,蹬牆。
這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三五息之間,李錦已然上了近十丈了。
“先前我還不信,那託夢燒紙的法子,是這個修行不過十幾年的孩子想出來的,現如今見此,才知往常冤枉了三弟。”
飯廳之中杜平杜先生,摸著自家的三綹鬍鬚,看著桌上手邊茶碗裡李錦爬牆的倒影,不住地向自家夫人感嘆道。
“你道他是孩子?其兩世加起來,也年近半百了。若不修道,依此界光景看,這小傢伙,早該兒孫滿堂了。
再者說,即便是有人從中做局,暗自放水,但能在無意之遊魂狀態下,躲過無常的敷衍,足可以證明,這李錦骨子裡就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穩當人!”
相比於杜平,杜夫人鍾小妹,卻是對於李錦那不守常規的行徑,並不怎麼驚訝。
“夫人所言極是,咱們讓他得了兄長傳承也不知是對是錯。”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往後的事誰能說的準?得了兄長傳承的,在各界多了去了,此界雖少但也有幾家,咱們送個小蝦米入局,又能算得了什麼?
真要是讓這小傢伙闖出名頭來反而倒好了,怎麼說也能為兄長添些香火道統。
嘻嘻!夫君此時節正是精彩,咱們還是好好看戲吧!”
杜平聽後,寵溺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都這般年紀了,鍾小妹還是依舊如此古靈精怪。
李錦的“小聰明”,用到二十丈時,便不行了。
此處圍城迷宮,佈置頗費周折,若是真叫他這般輕易的出去了,佈局者的顏面還往哪放?
本來李錦拋劍,跳躍,上牆,攀巖,玩得好好的。
其牆內突然生長出來的無數人手,卻是打亂了他的計劃。
剛剛他一時沒注意,被偷襲之下,扯去了一片衣袖,那衣袖自入了城中人手,便化作齏粉,為了自家的肉身,不落得個似衣袖一般的下場,李錦果斷抽劍跳下,離地還有三兩丈時,運功御風,緩衝幾息,免得被摔個七葷八素的。
落地之後,他再往城牆觀瞧,其哪裡還有什麼人手的蹤跡?
李錦彈了彈身上的塵土,他倒是不灰心,本來就是試試,不成也沒什麼。
活動了一番筋骨,李錦也有些乏累了,其看了一眼已經燃燒了快三分之一的檀香,不緊不慢的找了個乾淨的地方,盤膝坐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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