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轎子人人抬,王亮喜歡“凡爾賽”,李錦就捧臭腳,隨著他,反正最後撈好處才是真格的,誰主攻,誰輔助,在李錦心裡一點也不重要。
軍功的記載又不是看那個,最後大家功勞多少,還不是看自家斬獲幾何麼?
左右漂亮話又不值錢,多說一些少不了一塊肉。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南疆號稱十萬大山,可不是空懸來風,論疆域,十個大魏也比不上南疆,那裡面有多少高手高人,誰也不知道,別說是咱們大魏了,當年蜀山峨眉幾次鬥劍,都奈何不了裡面的人,僅憑咱們,無異於以卵擊石。
南疆遼闊,在咱們大魏版圖裡的就只到飛蝗峰,若不是這一次左道妖人太過於猖獗,弄出一個邪神下界,將南疆周邊的我國百姓,屠戮一空,聖上還真就未必會出兵南疆。
你難道在京城不知道麼?這一次南疆大戰,前前後後,死了三個天干,二個地支了。你聽大都督說得好聽,那飛蝗峰咱們是不打也得打,再不打如果裡面的左道妖人,從南疆其他處搬來救兵高人,這場仗指不定咱們大魏要損失幾何呢?”
王亮這人也是個大嘴巴,李錦一問他就說,說起來就沒完。
其實也不能怪王亮如此,普遍南疆的金吾衛,對自家明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他們比底下的小兵還沒有盼頭,有事肯定是領軍先上,如果不上,自家隊伍很快就會被對面殺光。
到時候,修士將領的處境更尷尬,危險。
就是因為修士領軍打仗的特殊性,個體實力的無限放大,才會導致現在這種,遇敵就要將領先衝,硬碰硬,術法,神通,法寶,可一點做不得假,兩軍陣前,勝活敗死。
天天這樣,這些金吾衛還能有笑模樣,沒被逼瘋就算不錯了。
李錦聽了王亮的話後,發現自己還是把南疆大戰給想得太簡單了,再遇敵時,他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李錦是來玩命掙軍功的,不是來送命給敵人填榮譽。
王亮說話哪都還行,就是其一口一個左道妖人,讓李錦聽著彆扭,他是陰陽先生出身,陰陽先生在修真界公認的是旁門左道一類,王亮如此,不是當著和尚罵禿子麼?
“小弟冒昧,敢問王兄可擅水戰?”
“我師從武當,修全真內丹法,自幼就是個旱鴨子!”
王亮的回答,讓李錦直接在馬上愣住了,其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一則是李錦沒想到,大魏金吾衛還有武當這般大派的弟子,二是他萬萬沒料到,自家與王亮都是旱鴨子。
“呃……不瞞王兄,小弟也是旱鴨子,在水裡雖然有家傳符籙能夠自由行走,與魚無異,但卻和人動不了手,一動真氣,便要破功。”
李錦的回答,王亮也愣住,他和李錦想得一樣,都以為對方擅水呢!
這可倒好,也不知是不是巳蛇有意為之,讓兩個旱鴨子去攻打飛蝗峰附近唯一的河流水脈。
軍令如山,此時他們已經行軍十多里了,再想回去請巳蛇重新分配那是不可能了,有這功夫,各隊人馬早就開拔了,就算沒開拔,李錦,王亮返回,巳蛇也未必就會給他們重分。
作戰計劃不是一拍腦門,就決定的玩意兒,巳蛇如此排兵佈陣,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事到如今,李錦,王亮,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只不過經此對話後,他們兩人半晌皆無言,只是默默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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