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娜抵達聖山城堡半個月之後,趙子良終於收到了東廠在君士坦丁堡分部發來的秘密調查報告,這份調查報告透過萬清明的手送到了趙子良手中。
趙子良看了報告後低聲道:“看來迪奧多拉真是我與伊琳娜所生的!”
萬清明躬身道:“從當年陛下在君士坦丁堡與依琳娜相處那段日子,時間上是吻合的。調查人員綁架了伊琳娜當年身邊的貼身侍女,經過審問,證實那段時間伊琳娜的確懷孕,而且身邊沒有任何東方男性出現過,迪奧多拉就是那個侍女接生的,這已經沒有疑問!”
趙子良燒掉紙條,對萬清明擺了擺手,萬清明拱手退下。趙子良想了想,喊道:“來人,擺駕!”
半個小時後,趙子良來到了伊琳娜和迪奧多拉居住的房子,這房子就在聖山半山腰的山壁下,空氣清新、景緻宜人。
這是一座小院,小院內四處站著幾個侍女,院子中間擺著一張書桌,迪奧多拉坐在書桌後寫著字,伊琳娜坐在她身側指導她。
侍女們看見趙子良到來正要下拜行禮,趙子良舉手阻止她們,輕手輕腳走到書桌旁邊看了看迪奧多拉寫的字,紙張上寫是希臘文字。
“寫得不錯!”
趙子良的聲音驚醒了神情專注的伊琳娜母女,母女二人抬起頭來看見是趙子良,馬上站了起來,伊琳娜問道:“咳咳,你怎麼來了?”
迪奧多拉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她已經有十二歲,已經從伊琳娜嘴裡得知了她和趙子良的關係,看見趙子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有些怯生生的躲在伊琳娜身後伸出小腦袋打量著他。
趙子良蹲下來看著她笑著說道:“迪奧多西,看,這是我給你做的娃娃,喜歡嗎?”
迪奧多西看著趙子良手上的布娃娃,好奇、緊張、害怕漸漸消失不見了,臉上出現了欣喜的表情,遲疑的慢慢伸出小手。
迪奧多拉接過布娃娃之後喜歡得不得了,趙子良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道:“去一邊玩去吧!”
“哦!”迪奧多拉答應一聲,拿著布娃娃蹦蹦跳跳跑開了。
伊琳娜指著椅子對趙子良說道:“坐吧!”
趙子良點點頭,兩人分別在椅子上坐下,趙子良問道:“從君士坦丁堡傳來訊息,尼塞弗魯斯在聖像崇拜的問題上並沒有明確的態度,這也讓他貴族們暫時接受了他,你的心腹大臣們基本上死的死、逃的逃、其他一部分被抓進了監獄,加上軍方的支援,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這個皇帝的位置算是坐穩了,你再想要翻盤基本上沒有這個可能了!”
侍女送來茶水後退下,伊琳娜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已經沒有這個心思,東羅馬帝國伊蘇利亞王朝在我手上算是亡國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伊蘇利亞王朝能夠復國,迪奧多拉是唯一的合法皇位繼承人!”
這時一個太監走過來稟報:“陛下,李慕辰大人在外求見,說是有軍國要事要上奏!”
趙子良抬了抬手:“讓他進來!”
“是!”
李慕辰急匆匆走過來拱手行禮道:“陛下,剛剛得到訊息,三天前東羅馬帝國皇帝尼塞弗魯斯親率五萬大軍趁我地中海幾支艦隊換防期間突襲了亞歷山大塔勒港,亞歷山大塔勒守軍全軍覆沒,全城淪陷。目前尼塞弗魯斯已經兵分兩路,一支五千人的大軍北上去攻打落日關了,剩下四萬餘人正向大馬士革快速推進!”
如果是其他人聽到這個訊息早就驚得坐不住了,趙子良臉上有一些驚異,卻沒有驚慌失措,他隨即笑道:“伊琳娜,這個尼塞弗魯斯從前是你的心腹吧?你看看,你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他的膽子倒是不小,竟敢趁著我海軍艦隊換防的空檔率軍突破我海防線攻擊亞歷山大塔勒港,這雖然很冒險,但的確是一個狠招!”
伊琳娜淡淡道:“尼塞弗魯斯還是太急躁了一些,如果我是他,我也知道了西秦地中海艦隊換防的漏洞,我絕對不會這麼倉促行事。六年前你出兵摧毀了整個小亞細亞的軍事防禦體系,小亞細亞的軍隊十不存一,雖然已經過了六年,但東羅馬帝國的軍隊也沒有恢復到當年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