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良沒有出聲,朝堂上文武大臣連大氣都不敢出,無人敢站出來為二人求情,他們的一些黨羽早就被張延賞派人御史臺的衙役捕快給抓了,早已經勢單力薄,現在只要是傻子都知道他們要完了,這個時候替他們求情只能惹火燒身,沒有誰給自己找麻煩,而起他們二人也不值得其他文武大臣這麼做。
良久,趙子良開口道:“按照你們二人的過錯,實際上已經觸犯了律法,理應交由御史臺調查,再由大理寺審判,孤念你們二人在平定藩鎮割據之亂期間對大唐的安定建設頗有功勞,免去追究你們的刑事之責!盧杞,你去新州任別駕吧;於欣,播川縣丞之位等著你,給你們三日時間處理家中事務,三日之後啟程赴任!”
宰相和一州別駕;工部尚書和一個縣丞,官位品級和地位簡直是天差地別,不過盧杞和於欣卻欣喜若狂,他們以為死定了,卻沒想到趙子良會因為念著他們當年的功勞饒了他們的性命,只是貶官而已,只要人沒事,還身在官場,日後就有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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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大王不殺之恩、大王萬歲、萬歲啊!”二人磕頭不止。
趙子良不耐煩的揮揮手:“好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退下吧!”
“是是是!”
趕走盧杞和於欣之後,趙子良對高尚和李泌道:“新政令的頒佈和施行由你們二人負責,高尚為主,李泌協助,孤不希望再出現盧杞和於欣這種情況,否則嚴懲不貸!”
二人立即答應:“遵旨!”
趙子良對眾臣道:“關於新政令的實施,孤希望諸卿能夠多加配合!正所謂上行下效,上樑不正下樑歪。官員們眼睛盯著皇族、勳貴、上司,只要上頭喜歡的,不管好壞,下面的官吏都跟著效仿,商賈鉅富們雖然有錢,但卻在大人們眼裡卻是如不了法眼,都認為彷彿只要學著上面的做法,就能擠進權力階層,因此都盯著官場大人們的所作所為,大人們的喜好就成了他們的喜好,認為只要跟大人們看齊了就算是擠進權力階層了,中產之家的百姓們則把目光向富豪群體,認為只要學習跟商賈鉅富們過日子,穿名貴衣裳、佩戴名貴首飾、乘坐豪華馬車,彷彿自己就成了有錢人;普通人家則學習中產階層!不良風氣、歪風邪氣就是由上至下一個階層向一個階層傳揚開來的!所以想要剎住這股歪風邪氣,就必須要從上至下開始”。
“孤和朝廷為何要進行反腐倡廉?這是朝廷進行自我監督、自我反省、自我淨化的一個手段,是維持和延續朝廷統治的必要手段!現在我們只是上層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問題,還不影響根基,一旦連下層根基都腐爛了,那麼大唐還有希望嗎?大廈將傾必然是根基機已經爛掉了,經過安史之亂和多年的藩鎮割據叛亂,我們以大毅力、大勇氣、大無畏的精神割除大唐身上的毒瘤、換掉汙血、為大唐易筋洗髓,才使得大唐脫胎換骨、重新屹立於世間強國之巔,我們決不能再對自身存在的問題視而不見!”
“我們也都知道,世上之事絕無完美之事,人也沒有完美之人,官員們能夠克己奉公、恪盡職守、自律始終如一的少之又少,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點問題,有問題、犯了錯不可怕,只要能夠正確認識到自身的問題和錯誤,向上司、朝廷、向孤做出檢討、承認錯誤並改過自新,孤和朝廷不會不給這些人機會!可怕的是有些人明明知道某些做法是犯錯的卻仍然不顧朝廷典章制度、規矩和律法的約束,突破束縛、突破底線,知法犯法、執法犯法,還利用自己的權勢刻意隱瞞、殺人滅口進行掩蓋,對待這種人,一旦查出,孤和朝廷絕不姑息、必定嚴懲不貸!”
說到這裡,趙子良停頓了一下,讓眾臣消化消化,接著又道:“諸卿還有何事要奏?若無,則退朝吧!”
這時兵部員外郎韋倫站出來舉著芴板高呼道:“大王,臣彈劾中書令關播,此人乃是盧杞控制的傀儡,以前朝中事務大多由盧杞一人做主,關播只出席,從不發言。宰相不能盡謀劃輔佐之責,還有何資格做宰相?”
諫官裴佶、宇文炫、盧景亮、張薦等人此時也紛紛舉著芴板站出來彈劾關播,說關播此人任用李元平、陶公達、張愻、劉承誡等誇誇其談之輩,與這些人結成黨羽,誤國誤民,罪大惡極,不但建議革除關播的官職,還要讓御史臺調查他,送去大理寺審判。
真是牆倒眾人推,在盧杞和於欣失勢之後,關播這平時軟蛋宰相頓時成為了眾臣攻擊的物件,許多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弄死他的架勢。
趙子良看著關播道:“關大人,你看看,所有人都認為你不適合做中書令了,孤看你還是去做河陽做主簿吧!”
關播戰戰兢兢跪下領命:“臣······遵旨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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