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燕夢舞再也頂不住了她慢慢地朝著岸邊游去,當她走到岸邊時,見到一隻玄獸正在往岸上拖著什麼東西。
她睜開了滿是水腫的眼睛,她怒喝道:“大膽玄獸,敢傷我夫君。”燕夢舞朝著河邊的李常洛衝了過去,她運轉著有些凝滯的玄氣,嚇得河岸邊的玄獸朝她吼了幾聲後掉頭就跑。
燕夢舞走到河邊,捧起了李常洛的頭,她‘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已經確定李常洛還活著,只她想起自己剛才發下的誓言,心中暗暗叫苦。
這九玄之下的誓言一旦成立,必然會引起九玄天地的共鳴,若是有朝一日,她與李常洛在一起了,只要還在這九玄之下,必然會讓李常洛遭致更大劫難。
許久之後,她悲傷地說道:“常洛,只要你活著就好,即便被你認為我一個壞女人,我也願意為你殺上九天。”
燕夢舞或許並不知道,有朝一日,她的確陪著李常洛打破了九玄天地,衝到了九天之上與諸聖、諸神大戰。
她將他抱上了岸,並在岸邊解開了李常洛的衣服,李常洛一身早已經被河水泡出了水腫,若不是他被河水衝上了岸,怕是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燕夢舞學著李常洛,用玄氣和水帶在河岸邊的岩石上轟出一個兩米多的山洞,並將其藏入了其中。為了讓李常洛能夠進食,她用玄氣轟倒了一顆大樹,只為了能給李常洛做一個木碗,以便在老林子裡取一碗玄獸『奶』。找到李常洛的第二日,燕夢舞將他藏好後,沿著河岸尋到了瀑布,找到了餓了兩天的爺孫兩個,並將他們帶出了山洞,前往李常洛所在的瀑布下游。
採『藥』老頭與小蠻都是看出了燕夢舞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卻沒有多說話,直到他們一起來到李常洛的所在的山洞。
採『藥』老頭才面『色』微變,李常洛的狀態幾乎就是吊著最後一口氣,只是不死而已。
採『藥』老頭與燕夢舞耳語了幾句,燕夢舞便再次離去,花了幾乎一整天,到三更天才回到山洞。採『藥』老頭問道:“取來了嗎?”
“嗯!玄靈境玄獸的心頭血一份,您需要的各種『藥』材也已經找齊,您救救他吧!以後他就是我燕夢舞的夫君,日後誰敢傷害他,便是與我燕夢舞為敵。”
採『藥』老頭面『色』微微一怔,不過,他也並未多問,便開始磨『藥』。採『藥』老頭不會煉丹,但會煉製『藥』劑,這種事就算是小蠻也不是很清楚。
她站在一邊,有些不是很懂,卻又不敢問地看著採『藥』老頭將『藥』劑煉好之後餵給了李常洛。小蠻本想多問一句,採『藥』老頭卻說道:“姑娘,你跟小老兒來一趟吧!自從在瀑布下見到你,便覺得你心裡有事,小老兒想要聽聽,只是不知道你想不想說。”
燕夢舞目光微閃,她本不願意提起在河中發下的誓言,只是這採『藥』老頭讓她覺得可以信任,她便點了點頭,跟隨著他走了出去,留下小蠻一人照看著李常洛。
二人走到河邊,採『藥』老頭首先開口道:“姑娘你心事頗重,自那公子救了你之後,你便是一直都心事重重,舊日你必定有事傷害了他吧!上次戰鬥,想要一人獨擋不可能擋住的玄獸,大概是想要為他做點什麼。小老兒是過來人,看懂了一些,卻又有看不懂的事情,姑娘你為何一直喊著要殺了這公子。”
燕夢舞猶豫了一下,神『色』慘然地笑道:“老伯可知道我是何人?”
“郡主!”採『藥』老頭與他們呆了幾日,自然是聽到了一些東西。
“呵呵!我不過就是一個父親手中用來陷害王族子弟的工具罷了。”燕夢舞抬頭看著圓月,內心一片孤寂,若沒有數年前的那件事,她或許可以開心地生活在燕都,做一個刁蠻的郡主。
“勢力之爭,不說也罷!姑娘你愛他嗎?”採『藥』老頭更願意促成一樁美事,當做是還了這幾日李常洛的救命之恩,只是他這一問,便是讓燕夢舞眼眶中噙滿了淚水。
燕夢舞沉『吟』了許久之後才說道:“我燕夢舞這輩子,有負於他,唯有終身不嫁,一償心中愧疚;二償救命之恩。愛不愛,與我燕夢舞早已經一刀兩斷了。”
採『藥』老頭已經猜到了一些,卻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他搖頭嘆息道:“生死各安天命,何必祈求聖賢。姑娘,如果真的愛了,就不要互相傷害,這樣才能減少你們之前的怨恨。”
說完之後,採『藥』老頭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燕夢舞一人在河邊揮灑著淚水。
採『藥』老頭回到山洞之後,問道:“小蠻,你大哥哥醒了沒有?”
“還沒有呢!爺爺!”小蠻嬌憨地回了一句,採『藥』老頭便讓小蠻先去休息。
他則是坐在了李常洛身邊,輕輕拍了拍李常洛的肩膀說道:“小傢伙,心地真好啊!只是這豔福也不淺啦!這輩子,你還有得折騰。”
李常洛睜開眼時,已是天明,採『藥』老頭還在睡著,小蠻也還在睡著,只是不見了燕夢舞。
他本該是用『藥』之後一個時辰之內就醒來的,這大概都是傷得太重了一些。李常洛感覺到他動都動不了了,不禁有些苦笑。
果然是鐵打的身子也禁不起玄爆啊!
“別動!你傷得不輕。”這時,一道身影從洞口進來,李常洛聽到之後還有『迷』糊。採『藥』老頭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是燕夢舞,他便說道:“姑娘,白天就你睡會吧!小老兒出去守著,這些日子你也是夠累的了。小蠻,快醒醒,我們出去走走。”
“哦!”小蠻也睜開了眼睛,聽話地爬了起來,跟著採『藥』老頭走了出去。燕夢舞看著他們祖孫倆離去,便進了這山洞之中,躺在了李常洛身邊,將臉貼在了李常洛的胸口。
“喂喂喂!你是不是要殺了小爺,現在來確定一下小爺的心跳?”李常洛有些著急了,此時,他是無法動的,幾乎是任人宰割。
“噓!”
一個青蔥白玉般地手指放在了李常洛的嘴上,燕夢舞就這樣貼在李常洛的胸口慢慢地睡著了,她的頭頂著李常洛的下巴。
這大概就是禍兮福所倚吧!李常洛賤賤地想到,他能感覺得到燕夢舞對他的愛,卻又覺得這種愛不是很穩定,一股沒由來的煩躁感在李常洛的心中縈繞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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