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請監國恕罪!”
李靖腰背依舊挺得筆直,嘴裡說的恕罪,卻一副你儘管定我罪的樣子。
“知罪?”
李承乾輕笑了一聲,淡淡道:“孤看你一點都不知罪!”
“請監國明示!”李靖回應道。
“孤大約知道,你因為滅突厥的時候,遭到彈劾治軍無方。
雖然我父皇赦免你的罪,但可能心中依舊有所猜忌。
同時,你對我父皇也產生了信任危機,出現了隱退的想法。
打吐谷渾回來,又被誣告謀反。
你可能心中懷疑,是我父皇怕你軍功太高,功高蓋主!
所以,你開始閉門不出。
李靖啊,李靖!
你的戰功,比起我父皇打下的半壁江山如何?”
李承乾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直接喊了他名字。
李靖回應道:“自不能與陛下相比!”
“既然你知道,怕什麼功高震主?
我父皇那人我瞭解,他根本不怕你功高震主。
但你也要知道,我父皇身在那個位置,他需要平衡各方勢力。
有些時候,並不是他不相信誰,也並不是為了他個人,而是必須要那樣做。
他如果不信任你,哪怕是誣告,你以為你還有命在?
在歷史上,誣告被殺的少了嗎?”李承乾反問。
李靖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承乾又說:“我跟我父皇不同,我更加不怕誰功高震主!
李靖,爾尚能飯否?”
這一句尚能飯否,李靖又不是莽夫,當然知道出自於誰,他頓時渾身一震,扭頭看向李承乾,滿臉不可置信。
“李靖,你尚能飯否?回答孤!”李承乾大聲道。
大唐需要新生代,但不代表不需要老臣。
程咬金李承乾要留下,李靖他也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