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還是不明其意,房玄齡只好無奈開口道:“還請監國明示!”
李承乾坐了回去,淡淡道:“孤當年在翻看描述周朝那種雜書的時候,還記得一茬!
《禮記·郊特牲》說:婦人,從人者也;幼從父兄,嫁從夫,夫死從子。
還有一本什麼書,說女子禁止接觸六藝中的射、御等。
也就是說,至少在那個時候,已經在有意的壓制女子的地位。
歷朝歷代下來,由於繁重的勞役,還有攻伐戰爭等,都是以男子為中心。
於是,女子漸漸開始偏向相夫教子,男子也漸漸覺得理所當然。
時間越往我朝推進,理論上來說,對女子的壓制就更重。
眾位愛卿可曾想過,曾經在那遠古時代,女子採集蔬果,男子圍獵捕獸。
由於工具等原因,捕獸充滿不穩定性,有可能多天都沒有收穫。
此時,男子全靠女子供養,否則有餓死的可能,那時女性地位還頗高。
自從文明伊始,孤稱之為農耕社會開始,有了穩定的地盤,有了種地的能力,男子的力量漸漸佔據需求高峰。
此時,由於受到了多年的壓迫,男子也反過來開始壓制女子的地位。
如此持續下去,就如同孤剛剛扔下的兩支毛筆。
如果地上有毛毯,可能平安落地,一切悄無聲息。
如果地上沒有,毛筆落地磕磕碰碰,難免留下痕跡甚至損壞。
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就罷了,既然發現了這個問題,爾等為何自私到不願意改?
就如劉愛卿所言,為何他第一想法就是,繼續壓制女子的地位?
他為何會認為,就是因為給了女子一些,所以女子才變得更加狂妄?
難道不應該是,立法的不公造成的嗎?
為何同樣的罪責,男子獲得減刑,女子獲得加刑?
在那個事情之中,若是對女子公平對待,她何來的怨氣,她又何至於殺夫?
孤問劉愛卿,為何你聽到這樣的事情,第一想法居然是努力去壓制女子?”
劉挺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就在此時,又一個官員站出來,行禮道:“監國殿下,你的說法不對!”
“不對在何處?”李承乾反問。
“臣以為,就以剛剛的事情而例,所謂公平對待女子,實際就是讓女子更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