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錢就變壞。”
“對，所以男人手裡不能有錢！”
“一文錢都不能有！”
“過了門家裡所有賬目都要上繳。”
“賺了多少錢也要交代清楚。”
“家裡一應開支都要經過你的手。”
“一文錢你都要知道他用到了哪裡！”
“家裡的下人要管好了。”
“什麼時候出去的什麼時候回來，回來晚了是因為什麼，跟誰出去的都要一清二楚。”
“盤問完自己的男人還要盤問小廝，免得他們給你陽奉陰違！”
倆媽一左一右，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說的丁皎皎都覺得倆爹太可憐了，一丁點自由都沒有。
以後她要這麼管程朗嗎？
丁皎皎思緒發散，夫妻倆鬥智鬥勇似乎感覺不錯啊……
唔，想得有些遠了……
京城到津港還是很近的，中午過半就到了。
葉婉儀多年沒出過京城，津港變化太大了，忍不住就要帶著秦沛逛一逛。
丁皎皎事情多，她還要早點回去準備學堂的事情，大舅媽要回鄉，還有許多工作要交接。
他們在津港門口就分開了。
丁皎皎先去北港檢視倉庫。
倉庫的建設已經很完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人員管理。
大過年的各處都容易鬆懈也就給了不少小偷可乘之機。
丁皎皎到的時候倉庫附近正熱鬧著，她就沒下車，讓白芷去叫常一過來問話：“發生什麼事了？”
常一正站在前方瞧熱鬧，被叫過來就先見禮，被白芷先一步拉住：“不用見禮。郡主問話呢。”
常一拱手做禮站在車子旁邊道：“自從我們在這邊建了倉庫，也有人在這邊買地建倉庫。這不是過年嗎？都放假回家走親戚了，倉庫庫房沒幾個人守著，半夜裡就遭了賊。一倉庫的布料，瓷器都沒了。”
丁皎皎目瞪口呆：“丟了一倉庫？”
“是啊。”常一也覺得稀奇：“咱們這邊白天晚上都要有人巡邏，門口掛著巡邏的牌子，到點就得簽到。郡主還給我們發了懷錶，倉庫的值班室還有座鐘，時間都卡的剛剛好。可是他們那邊不是這樣的，平日裡管理鬆散，去歲還出過雨大淹了貨呢。”
丁皎皎若有所思：“他們排水防水沒做好。要賠不少錢吧？”
常一指指遠處爭吵的人群：“哪裡賠錢啊？只是退了保管費用，說配合衙門調查追回貨物貨品半點不賠。這是被偷的還有挽回的可能，可是被泡的，被老鼠之類毀壞掉的貨物是從來不賠的。”
丁皎皎驚愕地看著常一，再看看視線所及內遍地連成片的倉庫：“他們這樣還有生意？”
常一道：“沒辦法，貨物多，拉去城裡成本高，這邊還便宜一些。不放心就只能自己多留點人看著，就算借地方吧。當然也有新的客商過來。摸不清楚情況過來的，也都是看運氣了。”
丁皎皎若有所思地問：“他們會跟客商籤合約嗎？”
說起合約常一就樂：“也是郡主帶的好風氣，這邊倉庫建起來的時候大家為了搶生意都要定合約的。”
“定了合約還不賠錢？”丁皎皎挺奇怪的，“官府也會判他們賠吧？”
常一笑道：“合約是一回事兒，但是合約內容又是一回事兒。”說著他看看那邊人群：“好像要散了，郡主過去看看？”
“好。晚上請大傢伙吃頓飯，年前也沒能過來，也算是慰勞大家了。”丁皎皎看著遠方人群散去，蹙眉叮囑：“這邊現在建築太密集了，馬上開春天氣乾燥以後起火就會連成片。回頭把牆根地下都準備上水缸，不好看的話種點睡蓮之類的進去。千萬記得防火。誰家起火了也要趕過去救火，免得燒成一片連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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