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
丁皎皎疑惑地看著沈曦白，他這話裡有話啊，旋即，她想起沈曦白說過程朗在宮裡，她眼睛一亮，拽起來沈曦白就跑。
沈曦白一邊嘻嘻哈哈地跟表姐弟妹們道別一邊踉踉蹌蹌地被丁皎皎拽著跑。
大人們都在忙交際應酬，誰都沒注意到這邊丁皎皎與沈曦白開溜了。
宮裡花園子很多，但是能稱為御花園的也只有壽安堂後面的花園了，兩人從明宣殿出來，自椒房殿，依蘭殿旁邊的花園穿過一路如入無人之境來到御花園。
御花園再怎麼漂亮，到了冬日裡可欣賞的景色也寥寥無幾，為了彰顯皇帝不奢靡浪費，宮裡連個暖房都沒有。
整個御花園只有掩映在枯敗的花木後的燈籠對映出一絲暖光。
丁皎皎凍得發抖：“程朗人呢？”
“在那裡。”沈曦白伸手一指，轉身開溜，笑話，留下吃狗糧，看著別的豬拱自家小白菜嗎？
丁皎皎轉頭看過去，驟然身上一暖，她回頭，一個斗篷落在身上，她看著來人眉眼彎彎：“你怎麼不去前面？”
程朗給她繫好斗篷的繫帶，又塞給她一個暖手爐：“沈曦白也不說給你穿件斗篷。冷不冷。”
“不冷，你餓不餓？”丁皎皎仰頭看著他，莫名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程朗摸摸她的腦袋把她整個人都罩在斗篷裡：“我不餓。”又給她解釋：“我現在還不適合出現在公眾眼前。”
那……
丁皎皎張了張口沒再多話，程朗常年住在秦家村那邊，想來是真的不適合在京城露面吧，至於他的事情，她不著急，他如果想說那就說了，不說她也不問。
即便兩個人真的沒有結果，她還小呢，不怕。
丁皎皎拉著程朗的手，笑眯眯道：“那你什麼時候走？”
“明天。”程朗由她拉著，順便把自己的袖子往下拉一拉攏住兩人的手免得凍著她。
丁皎皎心裡暖暖的，同樣的關心，爹孃做出來跟他做出來的感覺好不一樣啊：“你……這一去多久才回來啊？”
程朗瞧著她糾結的小臉兒失笑：“你還小，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呢，怎麼著也得等你五年才能提親，即便當時成親，也要十八以後才圓房。我母親說過，女人太早生育不好。”
丁皎皎瞬間羞紅臉：“你說什麼呢？我才十歲！”
“可你一點兒都不像十歲的孩子。”程朗捏捏她的鼻尖，也是因此，他才敢表明心意。
雖說在京中許多大戶人家孩子十歲就開始議親了，但也都是父母做主，兒女們並沒有選擇權，可是丁皎皎主意大，她有這麼優秀，程朗想要早點下手把人給定下來。
丁皎皎看出他眼底的不安，噗嗤樂了：“你這眼神，好像我下一秒就跑了似的。”
程朗單手算著兩人年齡差：“我十八了，五年後我就是二十三。在你們這些小孩子眼裡都是老頭了吧？到時候我可是怕你嫌棄我。”
老？
丁皎皎瞪大眼瞅著程朗，二十三叫老嗎？
在現代那還是青少年的好不好！
好吧，現在也不是現代，十五歲孩子都生了，十八歲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二十三歲孩子是不是就要開始議親了？不到三十歲就當祖父祖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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