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六小姐探頭看過去：“皎皎的書？這又是什麼事兒，我不知道的？”
毛月明就代丁皎皎將各大珠寶行聯合抵制秦記絨花的事情說了，她們雖是深閨小姐，卻也開始接手處理家業，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一個行業聯合抵制一家店鋪作坊會是什麼後果他們太清楚了。
即便是他們這樣的人家，對那些商會的聯合抵制也會忌憚。
丁皎皎不聲不響就跟海外的商人談了合作，絨花不在大周朝賣了，直接賣出大周朝去，然後把絨花的製作方法公之於眾，順便還教了不少人讀書識字。
這個讀書不是他們廣泛知道的讀書，而是簡簡單單，可以看懂絨花製作的簡單教程，更有算學入門的法子，最笨的也會最簡單的加減法了，稍微複雜一點點的兩位數的加減法，稍稍讀過書的人也都會算了。
毛月明跟著母親去過莊子上，在京城外的小鎮上也逛過集市，大家做生意算錢不再掰著手指頭，一份一份地數錢了，算出來總數簡簡單單。
丁皎皎這個影響力太大了。
葉六小姐驚訝：“竟是這麼厲害的嗎？”
毛月明用力點頭：“我抄了兩本回來呢，回頭給姐姐看。”
丁皎皎已經看完毛月明做的絨花笑著還給她：“很好看，沒學過根據書上記載做成這樣很不錯了。回頭我再細細教你。”
葉六小姐看看毛月明又看看丁皎皎忽然問：“既然這樣你為何不在京中再開一家絨花學堂呢？”
丁皎皎還真沒想過這個：“主要還是沒有人手，我的人都在秦家村，過來了家裡怎麼辦？而且……”
說到這裡，丁皎皎忽然笑起來，她早先是沒想過要在京城久呆，所以是想著建完耗油作坊就走，至於留下書也是想要把絨花行當攪亂一些。
沒想到現在走到這一步。
她有門路，有技術，有背景，商會聯合起來搞抵制又怎麼樣？她也可以開學堂啊！
尤其是，學堂可以讓更多的女孩子讀書識字，讀書使人明理，不會被人矇騙。
丁皎皎沒什麼太宏達的願望，最初辦學堂也是也為了賺錢，可是賺錢之外附帶的這些東西，讓她意識到，還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情。
力不能及，方畏縮不敢向前。
現在力所能及，丁皎皎自然願意從細微之處做起，一點一滴地改變這個世界。
思及此，丁皎皎笑盈盈地看向毛月明與葉六小姐：“我們一起開辦學堂怎麼樣？你們來教書。”
“教書？！”葉六小姐震驚。
毛月明結結巴巴不敢置信：“我，我也能教書嗎？這不是女先生了嗎？”
女先生是個很受人尊敬的職業，只是現如今的女先生多是教導禮儀規矩，各種琴棋書畫的課程，還從沒有教唸書的女先生。
尤其是他們這樣的人家，出去拋頭露面全然沒有必要，可是女先生啊……
兩人都很是心動。
葉六小姐沒看過丁皎皎的教程，更是好奇中帶著幾分期待：“你讓我們教什麼課程？我們也不會做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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