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直住在國公府,兩府之間有小門,各自也都有後門,秋嬤嬤為了以防萬一讓人分別去後門以及前門側門等地方守著她帶人急匆匆往小白院落拿人。
沈曦白沒說丁皎皎跟小白的事情,而是先讓姜老太醫先給葉婉儀把脈看診。
葉婉儀狐疑地看著沈曦白:“不是說丁皎皎的事情嗎?怎麼先給我看診了?”
姜老太醫摸著鬍子笑道:“來都來了,把個脈。”
全然一副不想聽到任何不能聽的隱秘的模樣,把完脈,他對沈曦白一點頭:“沒事兒,我去旁邊喝茶有事叫我。”
姜老太醫人老成精走得乾脆利落。
葉婉儀也嚴肅起來:“出什麼事了嗎?”
宋嬤嬤揮退屋內所有伺候的下人,屋內只有昏迷的丁皎皎以及沈曦白幾人,她當先跪在葉婉儀面前:“公主,我們懷疑丁皎皎是小郡主,而不是小白。”
“丁皎皎?”葉婉儀蹙眉:“小白不是我的孩子我知道,為何是丁皎皎?”
葉婉儀那麼聰明,又是深宮中長大,經歷過叛亂,怎會認不出一個孩子的小把戲?不過是看著小白跟自己頗為相似,把人留在身邊聊以慰藉,並且想方設法檢視她是哪裡得來的肚兜罷了。
畢竟這肚兜是真的人是假的,那她定然能夠接觸她的女兒。
沈曦白仔細觀察葉婉儀,見她並無不妥,將自己開始懷疑丁皎皎是妹妹之後做的調查和盤托出:“皎皎出生在正月十五,只比妹妹玩了一日。並且他們出生的時候沒有接生婆,只是所有人都信誓旦旦她當初生的是雙生子,便是皎皎的祖母也確定她是那日出生的,我也不好再往下深查。”
葉婉儀想起丁家的發家史:“皎皎父親被趕出門身上並無銀兩,她家起房子的銀子哪裡來的?”
“據說是在山上撿的。”沈曦白道:“當年父親帶人在山上搜尋妹妹,也搜到了一些金銀細軟,他的銀子想來就是這樣來的。兒子也懷疑過他們是否融了宋姨的首飾變賣,畢竟她的首飾上沒有徽記。”
葉婉儀身子輕顫扭頭看向榻上昏睡不醒的丁皎皎,一步一步挪到她身邊顫聲道:“我,我一直覺得她面善,覺得對她頗有好感,特別親近……”
宋嬤嬤道:“老奴也是覺得她神態之間頗像公主幼時,眉眼間又與姑奶奶有些相似,只是不確定,所以一直沒敢跟公主說,本想著哄著她來京城見見您,若是真的是自然好,若是不是,這孩子討人喜歡,也算讓公主解解悶了。誰知道就出了這個的紕漏。”
葉婉儀回過神:“那秋嬤嬤是不是也知道?”
秋嬤嬤是跟在丁皎皎身邊最久的人,既然宋嬤嬤發現了沒道理秋嬤嬤沒發現。
沈曦白點頭:“是。”
秋嬤嬤頗費了一番功夫抓到小白,幾個粗使婆子壓著她一路從國公府來到公主府,還沒到正院就遇到了得到訊息匆匆趕來的丁山秦沛夫妻。
秋嬤嬤立刻上前見禮,規矩方面半點不敢怠慢:“丁老爺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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