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宸星就更樂了,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丁皎皎盼著她說一說哥哥為什麼會倒黴。
聽的不如看的,丁皎皎拉著齊宸星跟孃親與齊夫人告辭,直奔丁伯夷的院子。
到院門口迎面撞上丁縕宜,丁皎皎一把拉住他:“哪裡跑?”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丁縕宜生無可戀拂開丁皎皎的手,又反手抓住她的胳膊:“我這會兒還沒找學堂,我回去跟外公學好不好?”
丁皎皎笑呵呵:“不好。來跟我進來。”
丁縕宜這小子皮的很,人都說隔輩親,不是沒有道理的,外公外婆本就縱著他,在現在學堂擴大了,外婆也忙著絨花學堂,他還不上天去?
丁皎皎揪著丁縕宜耳朵往裡拽,後者捂著腦袋掙扎,扭頭瞧見齊宸星那帕子掩著嘴笑,更覺生無可戀,放棄了掙扎。
“二僕爭鵝案,若是齊兄要怎麼判?”丁伯夷換了個問題。
齊宸暉抓耳撓腮:“什麼二僕爭鵝?”
丁伯夷拿出一卷《祥刑公案》遞給他:“福建省的同安縣,又一樁案子,是快要下衙時分,來了兩個人,帶了一隻鵝。張三說鵝是賀壽禮品,是自家主人的。李四說他是放鵝人,這鵝是他的,結果縣令把鵝判給了李四。你知道為什麼嗎?”
齊宸暉看著案例一頭霧水:“這案子怎麼沒寫詳細呢?因為什麼斷案?若是丟了錢袋子,對數目就可以了,若是丟了其它物事都好找證據,鵝又不會說話,長得又都一樣,怎麼斷?”
“自有法子,你說為何便可。”丁伯夷看眼沉思的秦思遠,又問:“這個問題思遠表哥想了半月餘了,齊兄若是現在想不起來可以回頭走訪一下自己莊子上的農戶想一想。”
齊宸暉惱了:“我們是在談論學問,你作何問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與科舉無益,與治國無益。”
丁伯夷搖頭,認真道:“齊兄錯了。這雖與科舉無益,卻與治國有益。我們考科舉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做官,何為做官?那便是為民做主。自地方縣令做起,知民間疾苦,為百姓謀福祉。”
“那也是要勸課農桑,哪裡斷這養鵝的小案子?”齊宸暉著實答不出來,又氣又惱。
齊宸星跟丁皎皎站在門外,也是一臉困惑地問丁皎皎:“這案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為何要還會寫成書?”
丁皎皎拎著丁縕宜讓他豎著耳朵聽好了,對齊宸星道:“特別之處在於人的思維方式。縣令判案根據了一點,就是鵝一晚上拉的屎。放鵝人跟賀壽禮品送的鵝吃的東西自然不一樣,兩廂供詞對照便知這鵝是誰這是其一。”
“其二,你來說。”丁皎皎鬆開丁縕宜的耳朵把他拉到跟前。
丁縕宜揉著耳朵不耐煩道:“其二就是考看這件案例人的邏輯思維。他們過來的時候都是傍晚了,那縣令為何要過一.夜才判案也說的清楚了。書中的東西,但凡是文字,都有出處跟意義,看的時候還是要上心才是。這也是這個案子寫成書的目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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