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經過一.夜休息精神奕奕，跟丁伯夷一起用過早飯，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一起送他前往考場：“皎皎呢？”
“在門口等著了。”丁伯夷拎著考籃，要不是他來了，妹妹這會兒會給自己再檢查一遍考籃的，哪裡用得著自己一直拎著？
丁伯夷心裡有氣就不愛搭理程朗，拎著考籃就走了。
秦思遠拍拍程朗的肩膀道：“我們走吧。”
程朗拎起自己的包袱不緊不慢地跟上去，一出大門就瞧見停在門口的兩輛馬車，其中一架鑲著透亮的玻璃。
丁皎皎掀起窗簾對三人打個招呼：“快上車吧。”
丁伯夷拎著考籃就爬上馬車。
丁皎皎畏冷又不願意穿的臃腫，準備的馬車裡除了固定好一個炭盆，她懷裡還抱了一個暖爐，座位左右各放了一個湯婆子，把馬車裡燻得暖融融的。
丁伯夷一上車，懷裡就被塞進來一個暖爐，丁皎皎忍不住叮囑：“我給你帶著手爐呢，別害臊，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別怕被人說男子漢大丈夫畏冷什麼的。不冷的話寫字也不會抖，實惠比面子重要。”
“知道了。”丁伯夷笑眯眯地看著妹妹在車上忙的跟個小蜜蜂一般，眼睛挑釁一般看向車外的程朗。
程朗接過韁繩，輕輕拍拍馬兒，把包袱掛在它的身上，轉身跳上馬車掀簾而入。
丁伯夷驚得都結巴了：“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快下去！”
秦思遠在後面馬車上也愣住了，跟丁山兩人面面相覷。
程朗可不管丁伯夷怎麼叫，徑自在丁皎皎身邊坐下：“你要親自回去一趟？”
“你不都聽我爹爹說了嗎？”丁皎皎翻個白眼，這會兒又問什麼問啊？她又橫一眼打算趕人的丁伯夷，現在可是要去考試了，馬車都動起來了，出點事兒你怎麼考試？！
丁伯夷默默地規規矩矩坐好，只是還是警惕地看著程朗，免得他做了什麼壞了妹妹清譽。
程朗全然無視他的目光，只繼續跟丁皎皎聊天：“只是不知你要如何去做？”
丁皎皎掰著手指頭細數：“如今整個朝陽鎮有四家毛線作坊。整個安平縣有十家以上的毛線作坊。有毛毯織機的有八家。其中五家做的毛毯質量不錯。我過去跟他們談，拿下他們目前以及後期所有出產的毛毯。至於襪子，我們朝陽鎮幾家作坊就可以滿足了。這樣的話，可以給你籌到第一筆貨物。”
“只不過我家可以給你低價，別家卻不一定了。”丁皎皎目光灼灼地看著程朗，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多說。
程朗卻看出來她未盡之語，身子往前一傾：“有話你就說。不用怕。”
丁皎皎想了想，又看一眼丁伯夷，還是說了：“你是在駙馬爺，護國公沈淮沈將軍麾下？”
程朗只遲疑一下就點頭：“沈曦白告訴你的？”
丁皎皎沒承認也沒否認，直接忽略掉哥哥震驚的目光，繼續道：“若是我沒猜錯，去歲，是長公主出面問我們採買的東西送到軍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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