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去府城？”丁皎皎問。
杜婆子失笑，伸手點點丁皎皎小腦瓜：“明年公子就要考院試了，縣學裡先生說公子考上秀才問題不大，就看是第幾名了。”
“啊！對啊！”丁皎皎恍然大悟，又想起一事：“有了功名是不是還有什麼福利啊？聽說秀才名下有田地可以免稅？”
“是呢。”杜婆子在大戶人家呆過，知道一些：“秀才二十畝地免稅免徭役，舉人老爺一百二十畝，除此之外，秀才老爺跟舉人老爺還每年可在衙門領取口糧俸銀以供讀書用。”
丁皎皎倒抽口氣：“難怪說窮秀才富舉人，這是真的富裕啊。一百二十畝地，能養活多少人啊。”
杜婆子笑道：“不止呢，秀才可見官不跪，有了舉人功名在身，還可免除全家的稅款跟徭役，所以考上舉人會有不少商戶投到門下來，或者上趕著送禮呢。”
秀才就可以見官不跪了嗎？
丁皎皎努力想想，好像是這樣，外公見到齊知府跟杜縣令好像都沒跪過的。
“難怪那麼多人想要考取功名。”丁皎皎感嘆著，只不過讀書也太不容易了，即便她經歷過大小考試無數次，千軍萬馬過獨木橋考上211，985，可面對這些文章以及詩詞歌賦還是頭大，伯夷哥哥好厲害啊，可以考上秀才。
“好了小姐快吃飯去吧。”杜婆子牽著丁皎皎的手去廚房。
這個時間家裡只有丁皎皎一個小主子，秦沛在隔壁學堂，她跟姐姐秦瑟以及王氏，武氏，白氏都會留在學堂配學生吃飯。
丁伯夷更不用說了，跟秦思遠兩個在縣學，現在天冷了，一個月只回來一次。
丁縕宜在外公那邊上課，中午也不回來。
丁皎皎比較自由，要麼在家裡吃，要麼去外公家，要麼去學堂，今兒個就她自己跟家裡兩個婆子，他們乾脆就吃了羊肉鍋子。
下了大雪，熱熱的羊肉鍋子又暖又滋補。
吃過飯丁皎皎檢查了新出生的小兔子就跑去外公那邊上課，在家裡還不覺得，到了學堂，沒有地龍，丁皎皎就覺得腳上冷。
“你們冷不冷啊？”丁皎皎轉頭問身邊的丁縕宜。
丁縕宜搓著手點頭，瞧見丁皎皎懷裡抱著手爐立刻搶過去暖手：“可冷了，你倒好天天偷懶，就我們在這邊苦兮兮地上學。”
“唸書多好哇！”丁皎皎掰著手指頭細數中了功名後的好處，這下子不光丁縕宜，就連前面幾個孩子也都瞪大眼張大嘴哇哦哇哦地叫。
“真的那麼好嗎？”
“可以免徭役的嗎？”
“我大哥去年去挖河溝，半個月回來瘦的不成人樣可可憐了。”
“要是你考上秀才就不用去了啊，你看看你小身板。”
“我記得鄰村我表姨的鄰居的三舅去修路，被石頭砸斷了腿呢！”
“這麼可怕？！”
“還是要好好唸書啊！”
不光這幾個小屁孩，就連前面的秦思寧等人都打個冷戰，早年他們爹爹也要去服徭役，這兩年家裡有錢了，可以拿銀錢頂徭役，可若是以後遇到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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