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瑤愛憐地看著丁皎皎，眉宇間染上一抹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輕愁：“我給你二百兩銀子，這東西就給我留下吧。”她頓了一下稍稍解釋了一句：“這本就送與我的，而且跟你訂貨的朱老闆，有事也是找他。”
丁皎皎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笑了，起身走人：“即使如此，這絨花便留給傅小姐了。那我便先回了。”
“別。”傅雪瑤又看眼絨花，一個想法在腦子裡盤旋不下，“你才年方三歲，怎麼知道這鳳穿牡丹不可九尾？”
丁皎皎笑吟吟地看著她：“我不該知道嗎？”
傅雪瑤被問住了，腦子裡的想法越發清晰，她撐著下巴好整似暇地看著丁皎皎道：“只是覺得你一個三歲小娃娃不會知道這些才是。”
丁皎皎樂了，她偏頭看著傅雪瑤笑得無辜又狡黠：“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哪裡知道那些？好啦我走啦。”
丁皎皎擺擺手頭也不回地溜了。
出了傅家，丁皎皎的笑臉兒收了起來，她瞅一眼朱老闆一言不發地爬上馬車。
秦沛瞧她神色不對，心中一緊，輕聲問：“皎皎怎麼了？沒收到錢？”
丁皎皎搖頭，摸出來兩張一百兩銀票遞給秦沛。
這絨花的價格秦沛早就知道，並且丁皎皎已經收了五十兩定金，現在拿回來二百兩的銀票，她不免有些擔憂：“皎皎……”
丁皎皎拍拍秦沛的手搖頭淺笑：“娘，沒事兒的。這是傅小姐大方所以才給了這麼多銀子。”
程朗沒忍住看眼葉臻，後者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程朗便也沉默著不說話。
馬車到了首飾店門口，朱老闆跳下車拱手就要告辭，冷不防一個小不點兒從車上跳下來，仰頭瞧著自己：“朱老闆，我們來談一下之後的供貨？”
朱老闆沒有疑心，點點頭當先進店去。
丁皎皎踮著腳敲敲車廂對秦沛道：“孃親，外頭冷，你在車上等我一下。”
“好。”秦沛掀開簾子瞧她一眼，眉眼溫柔：“乖一些。”
“恩。”丁皎皎點頭，透過簾子縫隙瞅眼葉臻跟程朗，轉頭進入店裡。
丁皎皎仗著人小說話也直來直去開門見山：“原本定了絨花的不是傅小姐吧？”
朱老闆張了張嘴，傅小姐竟然告訴了丁皎皎？他心理驚疑不定，卻也不肯多說：“是或者不是，這東西本就是送與傅小姐的，所以現在給了她也沒什麼不妥當。丁小姐還小，這事兒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傅雪瑤也是這麼說的，丁皎皎認真看著朱老闆：“這個鍋不會讓我背？”
“自然。”朱老闆失笑，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更何況傅小姐都應下了這事兒，自然就不會找到自己跟丁皎皎這個小娃娃頭上。
丁皎皎盯著朱老闆瞧了好一會兒，難道真的是自己小說看多了？把人心想的太壞了？她板著小臉兒嘆口氣：“那我就且相信你吧，若是有人上門來，我可是要推說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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