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夢去了監獄。
沒錯、除了舉報有功的她，只要是跟賀誼委關係稍有親近的，大部分都進了牢。
其餘的，也不太好過。
下馬的，不在少數。
胡可夢答應去監獄，見這位劉助手，是因為好奇，這個她沒什麼印象，只見過寥寥幾次的人，會跟自己說什麼。
她有預感，肯定跟賀誼委有關。
這大概，也是姬如訴答應，幫劉助手把胡可夢叫來的主要原因。
劉助手要說的，確實跟賀誼委有關，但跟國家，並沒有大的關係。
審訊室內。
姬如訴隔著玻璃，帶著耳機聽著裡面的人的對話。
胡可夢坐在長桌這頭，劉助手坐在長桌那頭。
室內只有胡可夢和劉助手兩人，因為擔心劉助手會對胡可夢做什麼，所以他的手腳都帶著手銬。
一隻腳跟凳子扣在一起，一隻手跟桌子扣在一起，門口守著兩名持槍的警察，一有情況，就會衝進去。
可謂做好了萬全準備。
胡可夢看著劉助手道：“你現在可以說了。”
劉助手是個四十多歲，戴著眼鏡，看上去很溫和斯文的人，一看就滿腹經綸的那種。
他打量了胡可夢很久，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頗有些陰森。
“沒想到，賀先生最終還是栽在了你的手裡。”劉助手笑道。
胡可夢面色冷淡：“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劉助手笑著，自顧自的說道：“拋開身份來說，賀先生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人，他從沒有做過傷害人民，有損人民利益的事，跟在他身邊這些年，我都差點忘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完全有資格、並且有能力，當選總領。”
“原本、他已經成功了。可卻在你這，出了問題。”話說到這，劉助手臉上的笑意開始收斂：“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當年你父親的車禍，其實是我造成的，賀先生始終想著，與那個老頑固商量，不想對他下手。”
“記得那天晚上，他拿著賀先生的資料，趕往總領館，收到訊息時，我立馬前去阻攔。我們的本意，只是想要那份資料，想要你父親對賀先生的身份，閉口不提。但這你父親來說，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開車追他們的途中，將他們逼下了山崖，車摔下去後，我去山崖底下看了，你父親還活著，那時候要是打電話搶救的話，還來得及。但是、讓你父親活著，我跟賀先生，以及那些支援賀先生的人，都得遭殃。我是看著你父親嚥氣的。”
劉助手還在說，胡可夢臉色發白，放在桌下搭在膝蓋上的手，漸漸收緊。
“不可能……”胡可夢的聲音很小，與其說是反駁劉助手，倒像是在反駁自己。
劉助手笑了：“就知道你不肯相信。”
“真替賀先生感到不值啊……”劉助手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那麼支援賀先生嗎？明知他是間諜，依舊聽從他的調遣。”
胡可夢垂著眸子，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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