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譯面無表情的點頭:“記得。”
夏織織嘴角一抽:記得?記得那你還踹人家的門?!
夏織織乾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找茬的呢……”
金譯皺了皺眉,微微抬手,掂了掂手裡的腦某金:“不是。”
他帶了禮品來。
夏織織:“……”
事實證明,對付這個性格古怪的杜老先生,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
金譯這一踹,把常年窩在屋裡的杜老先生,給踹了出來。
左院客廳。
杜老先生只見金譯一人,所以客廳內,除了在旁倒茶的管家外,就只有杜老先生和金譯兩人。
杜老先生身上穿著中山裝,坐在那裡,高高在上,不近人情。
衣服上基本沒有褶皺,花白的頭髮往後梳,放在膝蓋的手,食指指甲很短,可見經常修理。
不苟言笑的樣子,看上去很難讓人搭話。
旁邊的桌子上,除了茶之外,還放著金譯送的腦某金。
杜老先生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你是為了當年,金家跟杜家的事情來的吧?”
金譯點頭:“嗯。”
杜老先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這事、是杜家對不住你們。”
杜老先生說:“賀誼委已經入獄,事情也過去了那麼多年。告訴你也無妨。”
杜老先生醞釀了很久,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娓娓道來:“德立是我兒子,巧芙是我兒媳,他們被人帶走的時候,杜梨才剛出生沒幾天。那天我碰巧帶舒陽出門,不在家,回來時候,家裡亂成了一團。管家抱著杜梨躲了起來,才讓杜梨躲過一劫。”
“當天晚上,收到一封信,信上說,想要兒子和兒媳活命,就按他們說的去做。那些人就像是一頭貪心的老虎,怎麼喂都喂不飽。一開始、只是問要錢,慢慢的,開始讓我們做各種事情。”
金譯安靜的聽著,並沒有打斷杜老先生的話。
杜老先生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繼續說:“你母親媛媛,跟我兒媳是大學校友,關係很好。我記得那天下午,她來的時候,外面在下雨,她身邊只帶著兩個人……”
金譯垂下眸子,面色如常。
母親與杜家少夫人是大學同學這事,他是知道的。
所以、十幾年沒聯絡過,杜少夫人突然聯絡,邀請母親去杜家玩,母親很高興,毫無防備的去了……
因為是杜家,所以更加放心。
杜老先生低聲道:“一踏入杜家,就被包圍了起來,保護在你母親身邊的人,拼死護著你母親離開杜家,可最終、還是被抓了回來。”
“被抓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金譯、你母親並沒有被侮辱,為了不被侵犯,她自殺了,那些人嫌晦氣,就沒有動她……”
多年前的那個下午,成為杜老先生心中,無法磨滅的痛。
永遠無法忘記,那些人將齊媛的屍體丟在面前時,心中的震驚與仇恨。
原以為那些人只是想抓齊媛,威脅金家,就像威脅杜家一樣。
因此、那些人對齊媛的追趕,杜老爺子選擇了放任的態度,心裡祈禱著,齊媛能跑快一點。
沒想到齊媛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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