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丟了眼鏡,白海抬手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目光投向金譯,輕笑道:“剛好三十分鐘,晚一分鐘,他可能就沒命了。”
金譯沒有理會白海,側眸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肖沉。
此時的肖沉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月色下,那張俊臉蒼白如雪,白色上衣被血染紅。
兩條腿上都有一個血窟窿,還在流血,腳下鮮血流了一地……
看見肖沉的腿,金譯臉色驟冷,雙手驀然緊握,金色的光若隱若現。
須臾、金譯鬆開手,抬手把戴在脖子上的金菊戒扯了下來。
力度之大,讓脖子都被掛戒指的繩子勒得破皮流血了。
金譯拿著戒指,遞向白海,不再刻意掩飾嗓音,恢復原本的冷冽,聲寒如冰:“戒指給你,把他還我。”
白海伸出手,卻並沒有走過來,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肖沉旁邊道:“丟過來。”
金譯毫不猶豫的把金菊戒丟向白海。
白海接住戒指,仔細看了看,確定是真貨,才離遠了些,讓金譯接近肖沉。
金譯面無表情的走到肖沉身邊,解開繩子,單手抱著肖沉,慢慢蹲下。
止血後,檢查了一下肖沉腿上的傷,金譯心中驀然一沉。
竟然會傷得這麼重,兩條腿的腿骨都斷了,再加上失血過多,肖沉已經是奄奄一息。
再不醫治,別說腿,連命都保不住……
金譯緊抿著唇,伸出手,金色的光源源不斷的從手心溢位,向肖沉腿上的傷口匯去。
看見金譯給肖沉療傷,白海並沒有阻攔,也沒有做什麼小動作。
金譯花靈之力損耗越多,對他越有利。
反正今晚這兩人,誰也別想離開。
思及此、白海輕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什麼,然後繼續研究手裡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