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沉不溫不火道:“不著急。”
路海白開了車門,讓肖沉和金譯先進去,才大步走向早餐店。
金譯是挨著車門坐的,側著頭,看著路海白的背影。
雪地上不是沒有腳印,周圍也不是沒有三兩結伴而行的人。
為什麼,路海白一來,就斷定他們是要離開,而不是剛來?
思及此、金譯眸光有一瞬的幽暗,狀似無意的說道:“他怎麼知道我們要走?”
旁邊的肖沉,對金譯的詢問,並不意外。
他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像是掌握了一切,笑意慵懶,對什麼都不在意:“也許是猜的。”
話是這麼說,但肖沉的手,已經拿出手機,給明管家發了條簡訊。
金譯眉頭微動,並沒有再說什麼。
因為路海白拿東西的速度很快,就這麼一會兒,已經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過來。
像路海白這樣的人,戴著眼鏡,斯斯文文,優雅到就算刻意偽裝,也掩蓋不了骨子裡,那份貴氣。
路海白上了車,把袋子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繫好安全帶,看著後視鏡道:“我過來的時候,前面正好在封路,現在只能從小路包一圈再出去。待會兒可能會有點抖。”
金譯沒說話,肖沉收起手機,應了一聲:“沒關係。”
路海白走的路,確實很陡。
坐在車裡,一顛一顛的。
比起鄉下的濘泥小路,不遑多讓。
坐在車裡,整個人都能被拋起來的那種。
金譯不得不伸手抓住窗戶上方的平衡扶手,即使如此、身體還是隨著顛簸,一甩一甩的。
相比之下,肖沉倒是坐得穩如泰山。
或許是經常坐這麼顛的車,肖沉坐得很穩,甚至還能抬手,擋在金譯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