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沉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
這一點,從他一個多月沒怎麼理金譯,就可以看得出來。
如果不是金譯性子太冷淡,擔心把金譯心裡唯一對他的那點感情給作沒了,他也不會讓江潯把人約出來爬山。
欲擒故縱是個技術活。
要縱得久,才能擒得穩。
不過、還得看人來。
像金譯這樣的,就不能縱太久,一個月不長不短。
金譯沒有肖沉那些彎彎繞,想了一圈,沒想到要怎麼開口,索性也就不想了。
有些事,是倆個人的事,只有一個人努力,是沒有用的。
直到……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來,細細的雪從雨點大小,緩緩蛻變成鵝毛大雪。
還以為是下雨,沒想到是下雪。
金譯眸光微亮,站起身走到涼亭邊,有雪花隨著風向落在身上。
一片雪花落在金譯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為水。
從臉龐滑下,滴落下來。
像極了眼淚。
在華國上陽市,金譯的家鄉,是沒有雪的。
雖離黔靈市很近,卻像是兩個不同的天。
上陽市常年如春,只會偶爾有一些冷空氣襲來。
這並不是金譯第一次看到雪,但這是黔靈市今年下的第一場雪。
紛紛揚揚的大雪,很快將地面鋪起一層薄薄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