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看到院子裡起煙了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畢竟自己雌性看著什麼都不會做,只會在他忙的時候遞東西和等他回來時看著他做吃的。
今天還是她頭一次在家裡生活做東西,但很顯然過程有些曲折,他心情有些複雜地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灰,“怎麼不等我回來再做飯,你在家等著我做就好了。”
他雖然感動自己雌性會心疼他養家辛苦,可他打完獵回來後根本不累,尤其是想到家裡還有人等他回來,他的動力只會更足。
“怎麼了,我替你生個火不行嗎?心疼你還有錯了。”
雲驪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她還真不是在心疼他,她知道自己就是閒來無事想找點事。
畢竟與其心疼他打完獵回來,做完飯後還有一身使不完的蠻力,她還不如心疼心疼下自己,明明整天什麼都沒做些,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結果第二天穆青總是精神奕奕的,她卻是哪哪都覺得累。
穆青聽到她說心疼自己,一顆心瞬間軟得不行。
他低頭親了親她鼻子,道,“嗯,我知道阿驪是心疼我。不過下次你還是等我回來,讓我給你做,我怕累到你。”
他絲毫沒有那種雲驪在家本來就沒做過什麼所以生個火又能累到哪裡的想法,穆青就是覺得自己雌性想做什麼都可以,但像做飯、洗衣、打獵養家這些事都是雄性本來該做的。
不然阿驪為什麼要選他做獸夫,雄性養自己雌性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雲驪笑眯眯地親了回去,聲音甜得不像話,“知道了,不過我今天可是做了新東西,要是它能吃的話,今天晚上你就不能那麼忙了。”
至於為什麼是新東西而不是好東西,因為雲驪對灶上的饅頭一點信心也沒有。
她怎麼和麵都和不出不黏的面來,乾脆就弄了甜野果汁放進面揉了幾下,然後把一大塊面直接放土灶上就這麼蒸了起來。
現在大火才剛燒起來,要等它蒸熟估計還要好一會了。
“什麼新東西?”
穆青臉上閃過不解,而後他視線落在不遠處的石盆,裡面還有沾染在盆裡的竺樹粉,他沉默了,“阿驪,裡面是竺樹粉做的食物?”
他還沒忘記那天雲驪叫他用水和竺樹粉,最後面沒和起來,只弄成一盆麵糊。
阿驪捨不得倒,還想用煮了看能不能吃,但他覺得煮熟了和生吃也沒什麼樣,所以那天給阿驪喝了她要野果排骨湯和烤肉串,那盆麵糊就被穆青生吃了。
那味道,真的是一言難盡。
穆青覺得他不是很再吃第二次。
雲驪沒察覺他對灶上東西的排斥,反而神色有些自得道,“對啊,我自己和的面,雖然沒和成自己想要的,但我後面還加甜果的果汁,味道就算再差,應該也比大家生吃得好。”
她知道之前穆青吃過麵糊,但她不知道穆青是生吃啊。
雲驪還以為他聽她的話,是煮了再吃的,味道不好吃是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