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心裡就是知道這個事實,但也不會說自己雌性一句不好。
“阿驪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說等會有用就是有用,你們要再多說一句,不如等會閒下來了,我跟你們比劃一下,正好幫你們鍛鍊鍛鍊。”
這話一落,那幾個雄性只得無奈閉嘴。
河身後那兩個之前說悄悄話的雌性聽到穆青這麼說,心裡倒是有點不滿,說句實話而已,至於這麼護犢子嗎?
河也覺得穆青護短護得厲害,可一想到穆青成年都四五年了才有一個雌性願意接受,還讓他做了第一獸夫,她又覺得他護成這樣很正常。
反正自己雄性沒事又不會去招惹穆青,所以穆青就是要找雄性打架,也打不到她雄性頭上來。
不過綠草這時又作怪了,她竟然低聲跟其他雌性道,“都是雲驪都把穆青帶壞了。”
“人家是雲驪的雄性,他不護著自己雌性,難道還要跟別的獸人說自己雌性壞話嗎?”
一開始笑雲驪天真地想醃製野菜的那個雌性見綠草又說話了,當即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道,“你就不能多消停點。”
被她這麼一說,綠草瞬間衝河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
河看綠草沒事就露出這個表情,也是皺眉,“青葉又沒說錯,你做出這副表情給誰看呢。”
綠草只覺很無力,河就一點都看不出來青葉在針對她嗎?她也沒說什麼啊,她至於這麼說她嗎?
那不然呢。
河的妹妹和青葉要好,河不幫著自己人,難道還幫著一個硬插進她們這個小團體的雌性。
於是等到雲驪拿盆出來,就被綠草又盯上了,她倒要看看雲驪今天能搞個什麼名堂,明天去採集隊時,她一定要把雲驪看不起她們這些以前朋友的事都說出去。
“阿青,快!把碎鹽都弄盆裡,我還拿了幾顆鐵果出來。巫醫不是說這個煮水喝了對身體好嗎?你把它們捏碎了用石磨給我磨成粉末,到時喝這個就不用卡嗓子眼了。”
雲驪也是進屋拿盆的才記起這事,巫醫說這個鐵果捏碎了煮水對身體好,但她嫌鐵果再怎麼捏,拿去煮水的時候總是有一大片硬邦邦的刺她喉嚨,就沒怎麼喝。
正好家裡有石磨,她看到這鐵果就突然想起來了。
穆青幫她把碎鹽都掃進盆裡後,看著雲驪遞過來的鐵果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過去。
見雲驪剛嚯嚯完鹽礦石又開始嚯嚯樹果,河無奈出聲道,“阿驪,這鐵果可是好東西,你知不知道它是......”
“鐵果又叫孕果,我知道啊。”
雲驪看了眼正在默默捏樹果的穆青,問,“難道你們喝鐵果的時候沒有被卡過喉嚨嗎?還是你們用石器把鐵果砸成了粉末,喝著沒一點問題。”
河看著她盆裡的碎鹽,“可你這石磨明顯不好用。”
雲驪看著自己盆裡的碎鹽,腦子轉得很快道,“哪裡不好用了?你想想每年巫醫都要叫部落的雄性去幫忙碾碎曬乾的草藥,手掌拍爛了也才只能弄岀那麼一點點,還要被巫醫嫌棄慢。
這個石磨能連鹽礦石都能磨碎,曬乾的草藥難道還不能磨碎嗎?”
此話一出,弓立即眼神灼熱地看向了石磨。
他就是那個每年都要被巫醫喊去碾碎草藥,卻還被嫌棄慢的雄性。
以前他怎麼就沒想到還能用工具來碾草藥呢?
河也愣住了。
是啊,石磨能把堅硬的鹽礦石都磨碎,那曬乾的草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