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猶豫了下道:“洗乾淨後用鹽礦撮,不過野菜不像肉,很容易就撮爛。”
然後又有獸人把鹽礦石放水裡浸泡野菜,只是他們拿不準浸泡時間,常常一拿出來就看到野菜爛得不像樣子了。
而即使有獸人誤打誤撞把鹹菜醃製出來,還曬乾了,但由於鹹菜太鹹,雌性、幼崽強忍著鹹味吃下去,卻得了腹瀉、拉肚子的下場,其他獸人看到後哪裡還敢再吃。
因此巫醫後來也禁止了鹹菜這種“毒物”出現在部落禍害族人,鹹菜就這麼無情地被淘汰了。
雲驪聽到她們一言我一語地講述著用鹽礦石醃製野菜不可行的事蹟,望著那些被陰曬了幾天的野菜乾,頓時陷入緘默。
她在想,是不是部落吃的鹽礦石本來就有毒,才導致醃製的鹹菜難吃,甚至導致鹹菜變成“毒物”。
但那也不對啊,要是部落的鹽礦石有毒,那她之前吃的那些食物都是用鹽礦石添了味的,毒素多少都會她身體裡積累起來,會讓她身體感覺不適。
可雲驪卻沒有這種感覺,難道是獸人身體特殊,只要每次吃下去的鹽顆粒不多,就算有毒素一起跟著進入身體,也能被獸人的身體自行消化掉。
所以吃醃製徹底的鹹菜就不行了,一次性積累的毒素太多,獸人身體無法自行消化,就使得獸人身體出現問題。
“阿驪?阿驪?”
“嗯?”
雲驪被河叫回了神,就見她又開始一副好心的樣子勸自己把這些乾菜扔了,“.......穆青又不是養不起你,你何必再像以前那樣費心思琢磨著這些小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養好身體,再和穆青生一窩小蛇。”
穆青這時正把阿虎揍完走進來,一聽到河這話,身體頓時就是一僵。
不過大概是想到雲驪之前幾次堅定地站他這邊的事,他很快又放鬆下來,走到自己雌性身邊,對河道:
“阿驪身體還沒養好,我不急。”
其實他還想過不要幼崽也好,只是這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就又被另一種渴望擁有幾個和雲驪血脈相連的幼崽的想法給佔據了。
最好不是小蛇,而像阿驪說得那樣是狼幼崽。
河看他的眼神帶著幾分憐憫,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是笑笑道,“是不急,阿驪的身體最重要。”
雲驪:“以後要是有就生,現在什麼都沒有又有什麼好說的。”
說完,她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偏頭問,“我好像還沒見過你的獸身?”
不知道穆青是什麼蛇。
穆青想到部落裡的雄性見到自己的獸身時都會覺得下意識地恐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在雲驪也只是突然想起來就這麼隨口一問,不等河想找什麼藉口幫穆青把這個問題掀過去,雲驪就推了推穆青道:
“家裡鹽礦石還有幾塊?你給我拿一塊出來,我有用。”
見穆青聽了這話轉身就進了屋,河滿臉得不可思議道,“我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這是還要繼續醃製野菜嗎?”
雲驪心想當然,她那些野菜都曬乾了,不拿來醃製,這幾天哪裡吃得完。
然而面上卻是搖搖頭,“先不醃了,我帶你們看看那個石磨是幹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