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顧夫人一起的眾多官眷們,震驚到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不可能吧!
顧菀她不僅認識為空大師,還認識國公府的大夫人?聽大夫人跟她說話的語氣,很是親暱,定然是關係匪淺。
若說他們這些官眷們,也是身份顯赫,可跟對面那些人比,就什麼都不是了,人家才是真正的貴族,皇親貴胄,真正站在皇朝最頂端的一群貴婦人。
她們這樣的身份,是擠不進去人家那個圈子的。
顧夫人說不震驚也是不可能的,寧菀被趕出顧家之後,是怎麼認識這麼多貴人的?以前也沒見她有這麼大的本事!
她們震驚,寧菀跟為空卻沒給她們太多的思考時間,已經迎上了左家夫人一群人,打了招呼。
左夫人親暱的拉著寧菀的手,只對著顧夫人他們微微頷首,連話都沒說,就帶著人轉身離開。
顧夫人只覺的腦袋嗡嗡的一片混亂,眼看著寧菀被一群貴人眾星拱月似的給前呼後擁著走了,眼前一黑,身子朝後仰到了過去。
“娘!”簡蒹葭喊了一聲之後,忙伸手扶住了她。
顧夫人昏倒了過去,同行的一行人手忙腳亂的指揮著跟來的丫鬟婆子們,把她給送到了大相國寺的寮房裡。
這些官眷也都沒離開,她們都很好奇,顧菀到底經歷了怎麼樣的奇遇,才會從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搖身進入那個她們攀不上的貴人圈子裡。
簡蒹葭已經被人圍著問了許久,不管詢問什麼,她只推脫說是不知,委婉的請求他們不要把今日的事情傳揚出去。
她這麼做,也不是為了顧家的顏面,而是她覺得,寧菀應該不希望她的事情被人傳開。
此刻也在大相國寺的顧凝,聽說顧夫人昏迷了過去,也匆忙趕了過來,跟眾人打了招呼之後,就進了顧夫人所在的寮房裡,見她已經醒了,正在哭著抹眼淚。
“娘,您沒事吧!”顧凝一臉緊張的過去,把她扶起來,拿著帕子給她擦眼淚。
“那個沒良心的臭丫頭。”顧夫人似乎是委屈極了,捶胸頓足哭的厲害,聲音也啞的厲害:“她胡說八道,她竟然說我僱兇殺她,我就算是心再狠,她也是我養了十幾年的閨女,她都走了,我怎麼可能還會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兒!”
顧凝卻是眼珠子一轉,神色有瞬間凝滯,抓住巾帕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只片刻的功夫,她就恢復了冷靜,看著顧夫人一臉悲憤道:“娘,菀菀她怎麼會這麼說?”
她第一次派出去殺寧菀的人,是個死士,她以為人死了就是死了,沒想到竟然讓寧菀給問出來了,還好她當時囑咐說如果他被發現,就說是大夫人派他做的。
“她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她在家天天的折騰這個折騰那個,惹事生非,鬧得家裡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我生氣歸生氣,總歸覺得是自家骨肉,也沒真惱恨過她。”顧夫人哭得胸悶氣短,人都要厥過去了:“她現在空口白牙的汙衊我,我……我不行……我得找她去好好理論理論,把事情給說清楚。”
她怪她狠心把她送走,怪她不講情面,恨她怨她都好,可不能汙衊她找人殺她,她從來也沒想過要殺了她,取她性命。
她要是想殺她,早在府裡,她就有無數手段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給弄死了!
“娘,您消消氣,休息一下再去找她。”顧凝溫聲勸著她。
找寧菀,她絕對不會讓她去找寧菀的,寧菀現在手腕了得,要是這個死結解開了,說不得娘也會被她給蠱惑了。
顧夫人早哭的沒了力氣,捂住憋悶的胸口,眼淚珠子斷了線似的簌簌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