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人這次過來王府,見到了顧凝,得到了她熱情的招待,回家的時候,心情都不錯。
顧凝的心情就不好了,寧家人剛剛走,她的貼身心腹孫二就過來跟她彙報了她讓查的事情,才知道衙門裡發出的通緝令上的畫像,是寧菀那個廢物畫的。
“王妃。”冬梅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聲,眼睛一轉心裡就有個壞主意冒了出來,不過她不敢說,只問:“寧菀要怎麼處理。”
要她說,寧菀那樣的賤人,早點弄死了早點輕鬆,王妃就是太心善了,還留著她那條賤命。
顧凝沒說話,一張妝容精緻都是臉開始慢慢扭曲,鋪天蓋地的憤怒潮湧而來,渾身止不住的開始顫抖,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轟的一聲就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桌子上的茶水,精緻的糕點落了一地。
冬梅嘭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誠惶誠恐的低著頭也不敢再說話。
“寧菀!”顧凝突然咬字出聲,一字字都帶著最惡毒的詛咒,握住的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
冬梅垂著頭,不敢去看她,只覺的四周的空氣都跟著變得陰鷙了起來,讓人一瞬間如墜地獄。
顧凝緩了好大會兒,才漸漸平息了情緒,猙獰的面目恢復了正常,她拿著絹帕認真的擦拭著手上濺到的茶漬,看著冬梅吩咐:“殺了她吧,讓孫二做乾淨點,要是再被王爺發現,就讓他提頭來見。”
她本想留著她一條賤命的,可她現在處處跟她作對,惹她生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不留情面了。
“是,王妃。”冬梅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低眉順眼的眸裡,滿滿都是陰毒和得意。
顧凝讓她把這邊收拾一下,才踩著搖曳生姿的腳步去小廚房看她給容楚寒燉的燕窩粥,把燕窩粥端上之後,朝著書房而去。
王府的書房裡。
容楚寒也拿到了情報,聽到畫像的人是寧菀的時候,眼底神色越發冷酷,只是勾起的唇角,帶上了幾分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興趣,反反覆覆的拿著那幾張畫像看了又看。
這個草包,大字都不是一籮筐,竟然會畫像,而且從近兩次見面來看,也不見她濃妝豔抹,裝瘋賣傻了。
她不打扮的時候,都比顧凝美,甚至比京城第一美女聶纖嵐還要美上幾分。
想著想著,就有一瞬間,他心頭湧上說不出的憤怒,覺得她以前的時候是在藏拙裝傻欺騙他,故意讓他厭惡她!
寧王府的兩位主子,各懷心思。
回了玉山的寧惟行,到家之後,就把顧凝送給他的玉佩給掛在了腰間,跑去作坊瞎轉悠。
寧菀這邊已經打完了一副手套,尋到了正在跟女人們一起學刺繡的寧母,興沖沖的道:“娘,你試試這個。”
一起學刺繡的女人們,跟她也熟了,都新奇的圍了過來,兩眼放光的盯著她手裡的手套。
“就是這個啊!”有人道。
“就是這個,將來咱們要織的就有這個,我看過圖畫了。”有人跟著附和。
“真好看,真精巧。”有人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手套,發出真實的感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