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傅家,居然敢和我作對。”
陸澤捏著手中的酒杯,發出一聲暴怒。那晶瑩的玻璃杯應聲破碎,豔麗的葡萄酒落下,彷彿鮮血染紅了地面。
陸海峰見狀,連忙從一旁的展示櫃中拿出兩個新的酒杯,隨後又從櫃子中拿出一瓶白葡萄酒,給兩個酒杯倒上。將其中一杯酒遞給陸澤,陸海峰笑著道:“沒想到傅晉訣死後,傅家還可以掙扎。不過,他們再掙扎也於事無補,也不過幾天的事情。”
“是嗎?”
接過酒吧,陸澤舉起酒杯,放在燈光下照了照,晃動,燈光下白葡萄酒透明的顏色,彷彿白色的水晶,折射著明亮的陽光,給了一種說不出的夢幻。眯眯眼,陸澤聽著自己弟弟說著的藍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傅晉訣死了?恐怕未必吧。
將玻璃酒杯放在嘴邊,陸澤抿了一口,然後露出一抹熟悉的邪笑。
“哥,等拿下傅家,你讓我玩玩唄。”陸海峰饒了幾個彎子,終於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他渴望的看著陸澤,一臉的期盼。陸海峰很聰明,從小讀書好,哪怕從那種山溝溝裡,也憑藉著義務教育愣是考上了名牌大學。
在家裡人讓他考試變成公職人員等嘮叨中,陸海峰毅然決然的跑來尋找陸澤,被不少人譏笑不識好歹。幾年時間,那些當年譏笑他的人,如今一個個看到他,都捧著他。陸海峰知道沒有陸澤,他壓根走不到這個地步。
但人心是貪婪的。
看著陸澤沒有吭聲,陸海峰繼續說道:“哥,你看看你對一個女人都比我好。那個candy除了長得漂亮,哪裡好了。你為什麼都依著她,連公司的管理權都分給她。比起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這個表弟靠譜的多吧。”
聽到這樣的話,陸澤緩緩的抬起頭,瞄了一眼陸海峰。
陸海峰還不自知,繼續滔滔不絕的講著那個女人的不是。在他嘴裡,candy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女人,利用自己的美貌欺騙男人,沒有一點兒好意。
陸澤看著自己這個表弟,終於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敲了敲辦公桌,陸澤道:“沒有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表哥,你難道真的覺得一個女人比我這個弟弟重要?你看看那張臉,動了多少刀子,整容出來的。”
“夠了。”陸澤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陰翳,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弟,然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難道你聽不懂我講話嗎。我讓你滾,立即,馬上。”
陸海峰沒有料到陸澤會那麼堅定的幫助candy陳迷。他恨恨的看了眼陸澤,落下一句‘你一定會後悔的’,然後轉身離去。重重的關門聲,恐怕這個別墅裡也只有陸海峰敢這麼做。
陸澤目視陸海峰離去,直到門關上,他才從書桌裡掏出一根雪茄,點了起來。
candy陳迷的臉整過容,陸澤自然知道,他甚至知道她從上到下都整容過。她的心也扭曲的厲害,她的過去甚至是一個迷,擺在陸澤面前的身份資料都是假的。陸澤一直懶得去查。因為每一次,看到candy陳迷明明眼底藏著自悲,卻一臉倔強,彷彿高傲的女王一樣,陸澤就想起年少時候的自己。
陸澤不知道自己是喜歡陳迷,還是喜歡過去的自己。
吐了一個菸圈,陸澤熄滅了雪茄。他站起身,走到窗戶外,看著樓下花園。那裡,化名為candy的陳迷正在擺弄花草,看著她的輕巧動作,陸澤明白她對園藝有著巨大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