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谷姨的解釋有點兒差強人意,在這個時代,還有人不帶手機出門嗎?陳醉看著谷姨,臉上帶著一點懷疑的色彩。
“少夫人,我騙你有什麼用?”谷姨看著陳醉的不信任,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嚷嚷道:“我還奇怪,我走之前,少爺還好好的。我發簡訊給他,他還說叫我不要急,處理好家裡的事情,有需要找他幫忙。哪裡知道我一回裡,就聽說他出事了。”
這說話的口吻,倒是像極了傅晉訣的風格。
陳醉聽著谷姨的解釋,愈發的奇怪,到底是誰在欺騙自己。
斟酌了一下,陳醉低頭沉思片刻,再度開口詢問谷姨,問題就柔和了不少:“谷姨,你知道傅晉安嗎?”
“誰?”
“傅晉安。”
陳醉強調了一下傅晉安的名字,谷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自然。然後,在陳醉的矚目中,谷姨搖了搖頭,說自己不認識什麼傅晉安。
“谷姨,你何必騙我呢。”
看到谷姨的樣子,陳醉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她低下頭,不去看谷姨,只是看著被褥,道:“谷姨,如果你不方便,我也不逼迫你說。就像你說的,我過去再不好,對小安安總是寵愛的。你對我一樣,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只要你對小安安是真心寵愛,我這個做媽媽的,也會尊重你的。”
話語的聲音很微弱,但在場的兩個人都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谷姨那這手中的白瓷碗,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猶豫著,看著陳醉,目光有些無助。
“谷姨,時間不早了,我想要休息了。麻煩你幫我把門帶一下。”
陳醉的話裡直接帶上了閉門謝客的意思,委婉的趕谷姨離開。
這下,谷姨猶豫了。她掙扎了一番,離開了陳醉的屋子。
看著谷姨沒有將門關上,陳醉明白谷姨心情怕也非常糾結。不難想象,谷姨定是被傅家人反覆叮囑,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苛責的。畢竟,給谷姨發工資的是傅家人,甚至谷姨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傅家。
嘆息一聲,陳醉坐直身子,起身,準備自己去關門。
然而,當陳醉走到門邊的時候,谷姨又回來了。
唯一不同的是,谷姨手裡的那個白瓷碗被她放掉了。算著時間,谷姨彷彿只是出門放一個碗。
陳醉面上露出一點兒驚訝,但谷姨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她坦蕩蕩的進了屋子,隨手把門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