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西崗格外的安靜,也不知道是陳醉和安嘉岑在的位子獨特,周圍的人特別安靜,還是這裡一直都是靜悄悄的。雖然不遠處幾百米外就是酒吧,陳醉卻聽不到任何喧囂的聲音。
陳醉不安的看向四周,好一會才支支吾吾的道:“嘉岑哥哥,你知道我當初被人綁架了,我失去了一段記憶。最近,我……”
對陳醉的性子,安嘉岑已經極其瞭解了。看到陳醉的模樣,安嘉岑就知道陳醉此時鼓足了勇氣,想要和他坦白孩子的事情。
事實上,安嘉岑也清楚的明白,這不是陳醉的錯。換了別人,怕是一樣的結局。
可是,今天晚上那麼好的夜晚,陳醉特地來找自己。甚至為了見自己,她在自己的酒吧刻意鬧騰,想到這,安嘉岑就不希望有人打亂這麼美好的夜晚,哪怕陳醉也一樣。
伸手抓住陳醉的手,安嘉岑先打斷了陳醉的話。
“跟我來。”
說著,安嘉岑拉著陳醉就往屋子裡走,對,就是往那個風水非常好的院子走去。
按理說,陳醉被安嘉岑牽著手,走起路應該很幸福,但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點的靠近院子,陳醉心底的不安就加深了。她彷彿覺得這個院子是洪水猛獸。
“林兒,你來了。”
陳醉和安嘉岑的腳步驚動了裡面的人,屋子裡很快傳來了一聲蒼老的男聲。這道男聲已經非常的蒼老,但落在陳醉的耳朵裡,卻如一道驚雷一樣,不是恐懼,而是特別的有力量,讓人望而生畏,聞到膽怯。
不安的扯了扯安嘉岑的休息,陳醉小聲的嘀咕道:“我們要去哪,我有點兒害怕。”
陳醉在安嘉岑面前大部分是真實的自己,陳醉喜歡將自己展示給自己心愛的人看。知道陳醉性格的安嘉岑,一下子樂開花。他知道自己因為一時間的無能,讓那個該死的男人佔據了陳醉。
陳醉並不知道安嘉岑最害怕的不是孩子,而是第一次往往讓女人銘記一輩子。
文氣書生氣息的安嘉岑,非常的害怕,陳醉也如古人云一般,真的銘記了那個第一次。從此,她的生命和腦海裡只有那該死的男人,再也沒有自己的影子。
看到陳醉依舊像過去一樣的信任自己,將自己膽怯表現出來。就像一隻小貓,平時淘氣,看到孩子過來,時不時的撓上一爪子。可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放心的人,馬上躺在地上,露出獨自給對方擼一樣。
抓著陳醉的手更加用力了,安嘉岑笑著告訴陳醉,不要害怕,這裡是他義父的家。
“義父?”
安嘉岑還當自己聽錯了,怎麼和武俠小說一樣,還有義父一樣的存在。
單純的陳醉並不知道,世界上也有一種白色之外的力量。西巷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他曾經一片的黑漆,曾經因為當年的一個混混慢慢文明起來。
如今,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又經歷了幾個傑出的領袖,西巷慢慢的開始洗白,現在的它,雖然處於灰色地帶,但已經讓白道想讓,黑道望而生畏。
完全不知道情況的陳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道:“是你以前在村子裡的義父嗎?你將他接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