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晉訣講得一模一樣,陳迷夢寐以求的就是和傅晉訣同床共枕,做甜蜜夫妻。如果此時陳迷站在這裡,聽到傅晉訣要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怕是會興奮的整晚都睡不著。
可站在這裡的並不是真正的陳迷,而是頂著陳迷身份的陳醉,一個心地裝著安嘉岑,並且害怕恐懼傅晉訣的陳醉。
聽到傅晉訣的譏諷,陳醉除了臉上又多了一絲蒼白,並沒有任何的喜悅。
要不是剛才傅晉訣說她不像陳迷,怕陳醉已經自己溜出去找屋子住了。此時,陳醉沒有任何的選擇,她只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緩緩的向床邊移動。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想著實在不行就穿著外套貼著床邊休息一晚。明天再想辦法。
然而,陳醉想的太過簡單了。不過片刻之後,傅晉訣便又一次的開口。
“怎麼,我的好夫人,你不喜歡嗎?”、
這溫柔的話語,陳醉卻感覺沁人心魂,讓人忍不住顫抖。她可不相信傅晉訣會真心實意的想要和自己睡在一起。他恐怕恨不得自己滾出這個房間吧。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一定是在刺激自己。
想到這裡,陳醉倒是平復了心情。
抬頭,看向傅晉訣,原本眼底的恐懼少了一些。她露出一個大方的笑容,輕聲道:“傅晉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小時候很喜歡的玩具,長大了哪怕你得到了,你也不會喜歡的。”
說完,不等傅晉訣開口,陳醉就抓著自己的行李箱最上面的一套衣服,閃躲進了洗手間。關上門,迅速開啟水龍頭,那“嘩啦啦”的水聲,似乎能夠掩飾陳醉的慌張。
被關在衛生間門外的傅晉訣,目光愈發的陰沉。他厭惡的看著洗手間門縫傳來的燈光,心底滿滿的怒火。‘陳迷’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將自己比喻成了玩具。難不成過去喜歡,她就天天想要把玩自己,如果不喜歡了,就要丟棄自己。
想起佘魚那張稚嫩雪白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傅晉訣的怒火就更甚了。他猛地站起來,走出到衛生間門口,怕下一步就是用力的將門推開,將陳醉扣在牆上,逼問他。
他想要問問“陳迷”為什麼那麼善變。過去“陳迷”不是口口聲聲說這輩子只愛自己,為了自己,她可以犧牲一切嗎?
這才結婚三年,她就不要臉的變了。那些海誓山盟都成了笑話。
不過,傅晉訣到底不是戀愛腦,也不是幼稚的年輕人。他站在衛生間門口,停下了腳步。那陰翳的目光在門上轉了幾圈,最後還是沒有推門進去。高傲的傅晉訣問不出出那種話。
“碰。”
重重的關上門,傅晉訣摔門而出。
聽到動靜的陳醉,在門聲消失後,小心翼翼的開啟了衛生間的門。發現傅晉訣不在,她歡快極了,像父母離開家的小孩一樣,連蹦帶跳的躺倒床上。
沒有禮節的大手大腳的躺在床上,感受到被褥的柔軟,陳醉眯了眯眼睛。她像重獲自由的小貓一樣,愉快的在房間打了一個滾。
“唉,還是一個人舒服。”
陳醉頗為歡快的感慨道。她躺在被褥上,雖然沒有之前那真絲被褥的束縛,但一下子少了傅晉訣的感覺,讓她彷彿上了天堂一樣。當然,這種快樂如果沒有隨後馬上收到的那條訊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