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如玻璃珠一般瞬間凝固,世間萬物彷彿都靜止了。
陳醉微微抬頭,才看見傅晉訣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睛此刻白茫茫的一片,陳醉壓根看不出他是喜,還是悲……有點兒被捉姦在床意味的陳醉,心底有那麼幾分忐忑。她張了張嘴,還是選擇了承認。
“是的。”
肉眼可見的憤怒在傅晉訣的臉上升起。他伸手捏住陳醉的臉頰,強迫她看著自己。
“陳迷!”
一句話充滿了怒意,彷彿暴風雨一般狂躁。陳醉抬起頭,看著傅晉訣那眼底的怒火,心底徹底慌張了。她不安的將目光意向別處,卻不知道這樣的表現,只會讓傅晉訣更加惱怒。
用力的掐著陳醉的下顎,傅晉訣的聲音陰冷的猶如地獄惡魔:“陳迷,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哼,我說過離婚。”
死鴨子剩下的只有嘴硬,被發現紕漏的陳醉,也只能倔強的嚷嚷著離婚。下一刻,陳醉便被重重的丟在了床上。
好在床上的被褥柔軟,陳醉被丟在床上也不疼。她的臉頰砸落在雪白的被褥中,側頭看去,是屋子的精緻櫥櫃。陳醉眨了眨眼睛,沒有吭聲。
傅晉訣很快跟著壓了上來,他又一次的掐住陳醉的下顎,強迫陳醉看向自己。
“傅晉訣,你這個瘋子!”
尖銳的聲音,帶著顫抖,太過靠近的距離,讓陳醉想起了不好的記憶。在床上,她曾經一次次被佔有,一切的反抗都如孩童的掙扎。
“你放開我!”
恐懼之中,陳醉直接顫抖起來。她眨了眨眼睛,目光全是害怕。她開始龜縮身子,試圖遠離傅晉訣。
這張床說大,有兩米的寬度,的確是大床。說小,也小,撐死了兩米。陳醉那點兒動作,顯得幼稚極了。
“陳迷!你敢給我戴綠帽子!”
惡狠狠的聲音,猶如憤怒的困獸。傅晉訣再次開口,那陰沉暴怒的聲音,那陰翳的眼神,都如魔鬼一樣。陳醉被強迫看著傅晉訣,她沒有錯過一絲傅晉訣的怒意。她聲音顫抖起來,結結巴巴的道:“我沒有……”
“你知不知道你是個瘋子。”傅晉訣冷笑一聲,道:“是不是隻要你姐姐有的,你都要搶?畫畫,婚約,甚至男友。”
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傅晉訣講出了陳醉一直懷疑的東西。這段時間,陳醉也在思考,發現妹妹陳迷回來之後,看似乖巧,如小尾巴一樣跟著自己。可經歷了三年的囚禁生涯,陳醉怎麼會沒有發現陳迷一直在搶奪自己擁有的東西。
陳醉沉默了,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