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惠強不動聲色地問他：“他是有錢人？”
“他最近中了大獎，算是吧！”胖熊女小眼晶亮晶亮，透出無比崇拜的光芒：“而且他武功很好，能用秘術替我減肥。你快答應他，不然，我就跟我爸說，我爸一定會同意的！”
謝惠強忍下撫額的衝動，耐心地看她：“就算是舅舅，也不會答應3的佣金！太低了！”
“那可不一定!”胖熊女很有把握：“若是一般人，我爸可能不同意，但曾明亮能幫我減肥，我爸就一定會同意。”
這……貌似也很有道理，因為舅舅最大的心頭之患就是愛女的肥胖病。
於是，謝惠強思索一陣，從座位上起身：“這樣吧，你跟我去見他，我可以再給他優惠一點點，就當是看你的面子。”
胖熊女頓時一聲歡呼，親熱地摟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表哥你最好了！”
於是，當曾明亮稍後在貴賓室看到她時，便無比錯愕。
這世界真小！
等葉經理介紹過謝惠強和胖熊女，謝惠強便微笑著道：“我舅舅以前，一直為我表妹的體重而苦惱，沒想到曾先生身懷絕技，可以替她成功減肥60斤，所以，我很感激。”
曾明亮聽懂了，挑眉：“她是客戶，她出錢，我出手，天經地義！除此之外，我和她沒有別的關係。你要是真感謝我，就多給點預付費，少收點佣金。”
一旁的葉經理頓時錯愕、垂目。
不愧是有實力的高手，說話這個底氣十足啊！
早習慣話裡藏話的謝惠強也沒想到曾明亮說得這麼直接，這麼坦蕩，頓時微有錯愕，繼而不自然地乾笑：“是是是，曾先生您是我表妹的校友，可謂知根知底，而且您這顆紅寶石也確實品質很高，我們拍賣行也很希望曾先生能成為我們的顧客。”
“不過，我們公司帳面上，現在就3000萬元的週轉資金，還得備著其他貴重拍品的前期預付，所以，我最多隻能給您2000萬元的預付款，佣金4，這是我最大的許可權了。”
4？
曾明亮沉吟起來。
預付款多一點少一點，不是很重要，畢竟是屬於拍賣款的一部分，遲早會落入自己的口袋。
但是佣金若不減，如果是上億元的拍賣額，那至少要多付上百萬元！
一旁的葉經理見他沒有迅速答應，馬上著急地勸說：“曾先生，不是我誇口，您就算再去其他拍賣行，這手續費也要按百分之五來算，又或者，人家願意給你降低手續費，卻又在其他地方一項一項地給您加回去，比如說流拍的入場費，或者保管費之類的。”
“我們富龍在這方面還是很正規很老實的。只收一次錢。”
“是嗎？”曾明亮目光微閃，再看看有些緊張的胖熊女，想想她畢竟在四海酒店幫自己贏了劉峰一次，便淡淡一笑：“預付款2000萬元，我能接受，不過這佣金……這樣吧！”
他很快拿定主意：“我們籤個補充協議。若是拍賣價低於1億，就按4，如果它超過1億，就按3。”
謝惠強眼中多了一絲驚訝，看他的目光也開始變得鄭重，並沒有馬上答應。
胖熊女頓時急了，猛搖謝惠強的胳膊：“表哥，你就答應他吧!你看他也退了一步！你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然後她在謝惠強的耳邊低聲道：“陳工都說了那寶石體積比以前那顆“紅日”小很多，肯定不可能拍出一億的價，而且咱們的甲級客戶，手續費也才3。收下它，總好過讓他帶著紅寶石去其他拍賣行，讓別人出風頭。”
雖然她後面的話壓得極低，但曾明亮的聽力可不比尋常，自然聽得一清二楚，當下忍笑。
這是胳膊向外拐了！
還好拐向的是我這邊！
看在你這麼給力的份上，下次我給你治療就輕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