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我渾身一顫,這種撕心裂肺的叫聲我聽過很多次,每一次都讓我心驚,我一回頭,只見李琳雪白的婚紗上滿是鮮血,她捂著唇尖叫不已,四周的人也紛紛散開,這個時候,那些有錢人都怕牽累自己,他們在乎的是自己的命。
人群很快就散開了,我看見肖明宇眼睛大睜的躺在地上,脖子幾乎斷了,血流了一地,那場景十分恐怖,然而更恐怖的是,他身邊站著一個手舉鐮刀的黑影,就好像死神一樣,看著他斷氣,那黑影緩緩消失在陽光下,就算現在夕陽無限好,照射到身上卻是刺骨的冷。
李琳不斷的尖叫聲響徹雲霄,但是肖明宇已經聽不到了,他白色的禮服被染成了紅色,配合著李琳身上的白色紗裙顯得十分刺目。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所有人都不準離開,肖明宇被擔架抬走了,李琳則驚恐的不時尖叫,隨即也被救護車帶走,現場只留下一地血紅顯示剛才發生過多麼可怕的事情,我呆呆的站在那裡,完全的傻了,肖明宇死了,剛剛還活生生和我說話的人死了,是死神給了他致命的一刀。
“剛才肖明宇走過來要和我握手,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好像脖子被人砍了一刀一樣,血噴了出來,然後他就倒在那了,我沒有看見任何東西,任何人靠近他。”那個叫莫總的還算鎮定,比較是商場上翻滾過的人物,他狠狠吸了幾口煙,臉上被噴的血已經洗乾淨了。
“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我實在無法解釋死者是怎麼被殺的。”帶頭的那個警察看著一地的血喃喃。
“林隊,怎麼辦?死的人是外企高管,今天他結婚請的多是商界名流,如果沒個說法,是不能留這些人太久的。”一個稍微年輕點的警察過來說。
看著他們我忽然想起了陳隊和小李,他們該不會步上那個後塵吧。
“這些人都不可能是兇手,放了他們吧。”林隊捏了捏眉心,忽然他看見了我,臉色一變,對那年輕警察低語一陣後,他徑直向我走來。
我看著他有些疑惑,他目不斜視的走到我面前問:“你是不是葉雙?”
“你認識我?”我奇怪了,難道我的資料已經被所有警局傳閱了嗎?
“老陳和我是哥們兒,但是他好像失蹤了,他出事前和我說過你的事,我見過你的照片。”林隊皺著眉對我說。
“陳隊失蹤了?”我想起醫院的事兒,楚君墨說他解決了陳隊,所以其實陳隊已經死了吧,只是也許他的親人或者朋友寧願相信他是失蹤了。
“對,他住的中心醫院,那一晚那一層所有的人都失蹤了,我們調看了錄影,卻發現監控被人損壞,什麼都看不到,而上面忽然下令封鎖訊息,安撫家屬,至於陳隊,特別批示此人已死,但我不信,老陳什麼風雨沒經歷過,不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
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沉默,林隊嘆了口氣說:“他接的案子我也聽說了,別墅滅門案,懸乎啊,凡是沾到那案子的人全部都死了,甚至那個自首的兇手半路屍變,差點毀了整個刑警隊,你卻活下來了,老陳說的對,你絕對不簡單。”
我苦笑:“我聽他們都叫你林隊是吧,我想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把。”我轉開話題,指了指那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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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隊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這事兒也不是人乾的,你那個錄影老陳給我看過,他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是的確是存在著某些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其實我們做警察的什麼沒見過,對神神鬼鬼的事情多半是信的,因為你根本無法解釋,為什麼一棟樓頻繁發生自殺案,而選擇的都是同一個房間,眾目睽睽,沒人任何人接近,卻被割喉而亡,哼,是人乾的,我他媽就不信了。”
我嘆了口氣沒有說話,那的確不是人乾的,我看見了兇手,但是我說不出口。
“說說吧,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林隊平靜了一下開始問我。
“新郎是我曾經的男朋友,新娘是我的室友。”現在說起這件事我居然是那麼的平靜。
林隊點點頭:“當時你離被害者也不遠吧,你能告訴我你看見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了嗎?”
我一愣,他怎麼知道我看見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呢?但是我也還是不懂聲色的說:“沒有,當時有一群人圍著新郎新娘,而我正準備離開,是新娘忽然的尖叫讓我止步的。”
“你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林隊眯起眼打量我。
“沒看見。”我平靜的說。
“其實你說你看見什麼,我都會相信的。”他的不依不饒讓我有些不高興了:“你憑什麼就認為我看見了呢?”
他緩緩的說:“就憑你的眼神,我曾學過犯罪心理學的,一個人的眼神可以表露出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對不起,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這是我的電話,我希望你覺得可以信任我的時候能給我打過來,我會等你電話。”
“林隊,請不要把破案的希望放在我身上。”說完我就站起來作勢要走,他在後面說:“你欠老陳一條命,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急匆匆的離開酒店,因為出了命案,那一段路被交通管制了,我只能走一條街才能打到車,走著走著,我就感覺胸口火一樣的燒,是那塊血玉,我忙拿出來,只見那玉中心的紅點又散開來一些,變得越來越大的,我忽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如果當它完全散開,變成一塊血紅的玉時,我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