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爺爺給你東西你就拿著嘛。”顧清歌從劉英的手上拿過那個漂亮的紅色金邊圍巾，有些笨拙的戴在劉英的脖子上。
“奶奶，真漂亮。”顧清歌笑著，眼裡的淚水竟再次抑制不住的往上湧，鼻子酸的不像話。
“奶奶，我想吃你做的飯。”顧清歌趕緊背過臉，甩掉眼裡的淚水，回頭笑盈盈的說道。
但是她的這些小細節怎麼能躲過自己奶奶的眼睛。
“傻子，你怎麼哭了。”劉英經常做農活有些粗糙的手在顧清歌臉上輕輕的擦拭。
顧清歌頭歪著，在劉英的手上蹭了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來，聲音也帶著哭腔。
“我想你做的好吃的了。”
我也想你了……
顧清歌在心裡不停的重複著，但是這肉麻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傻孩子，吃什麼，奶奶給你做。”顧清歌一哭，劉英也開始不停的擦拭自己的眼角了。
關上了門後，便開始盤算著給顧清歌做什麼吃。
“吱呀。”
“吱呀。”
顧清歌自告奮勇的接過了打水的活兒。
雖然顧遠山賺了不少，平日裡也給老兩口不少錢，但是爺爺奶奶節儉慣了，總是不捨得亂花錢，但是給顧清歌倒是很捨得。
“奶奶，我都說把這井廢了，以後用自來水管多方便。”
院子很大，再加上劉英年紀大了，有點耳背，所以顧清歌說話跟吆喝一般。
“哎呀，你都吃了這麼多年的井水了，況且自來水不要錢嘛。”
“爸爸一年賺的錢也不少，這水才多少錢。”
“傻子，那不也是你爸辛辛苦苦賺的嗎？賺錢哪有容易的，進錢容易，收錢難，之前我們村口那一家不就挺有錢的？後來天天揮霍……”
顧清歌壓了滿滿一大桶水，費勁的提到廚房，聽著奶奶那久違的絮叨，以及那老掉牙的故事，整個人就好像放鬆了下來。
“好想一直這樣。”
顧清歌舒服的靠在劉英的背上，聞著專屬於劉英的味道，有點樂不思蜀的喃喃道。
劉英笑了笑，手上殺雞的動作卻沒停下。
……
“怎麼樣，都是你愛吃的。”顧建國將最後一道菜端上菜桌，劉英有點炫耀般的將筷子遞給顧清歌。
“這也太多了吧！”
顧清歌看著桌子上那分量十足的菜，再次鼻子一酸。
爺爺奶奶平時連滴肉腥都不捨得吃，卻願意把最好的都給自己。
這就是人類的情感嘛？
也不全部都是算計。
還有這樸實的愛。
“好好吃啊！”顧清歌夾起一塊大蝦，彈牙的蝦肉在嘴裡迸發。
鮮甜，微辣，各種味道交織在嘴巴里，令顧清歌根本停不下筷子！
劉英和顧建國一臉寵溺的看著此時大快朵頤的顧清歌，臉上滿是欣慰。
幸好，這孩子沒有因為自己母親的事就墮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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