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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貝魯克先生從艾茵荷露離開後,我和安潔在討論今後的事情。
“里昂,你打算就這樣什麼也不做嗎?共和國的傢伙們,正為了確實地抓到我們而行動著啊。那個叫賽爾吉的也會出動失落道具的鎧吧。”
“――也是啦。”
“阿洛鋼次也在修理中吧?雖然很抱歉,即使拼盡全力也要把你帶回去。你對國家——不,對我來是必要的。”
我不知道該對低著頭的安潔說什麼。
——總是這樣。
無論如何也會迷茫。
明明得到了路庫西翁,我卻盡是在煩惱。
真羨慕賽爾吉。
就這樣放棄共和國也可以。
只要有賽爾吉的話,就足夠應對聖樹的暴走吧。
然而,問題是――伊蒂亞爾。
那傢伙太危險了。
“問題是賽爾吉。那傢伙只是支配了共和國就會滿足嗎?”
沒有說出伊蒂亞爾的名字,而是說出賽爾吉的名字——是因為覺得這樣比較能讓安潔理解。
就算要說明路庫西翁它們的事也很耗費時間,而且也不知道是否會相信。
安潔把手放在下巴上。
“我不認識那個男生,所以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擁有和路庫西翁一樣的失落道具。我無法做出判斷。雖然判斷不了――”
“雖然判斷不了?”
“那個男生本質上,是個憧憬繪本里的英雄的孩子吧。”
“是男生都會憧憬英雄的吧?”
“不是這個意思。應該說思維很脫離現實吧。單單把里昂罵成外道也是個問題。”
雖然我也認為自己是個外道啊。
——畢竟殺得太多了啊。
“我就是個外道喔。”
“你太過溫柔了啦。莉維亞也是一樣。雖然溫柔是美德,但站在人上之人不成為外道可成不了大事。”
這也是價值觀的不同吧。
前世——在日本長大的我和安潔的價值觀不同。
戰爭是不行的。殺人是不行的。
對這樣被教導,實際也覺得是不行的我來說,這個世界的價值觀有很多不能接受的部分。
戰爭加上小形衝突,經常頻繁地發生。
只要被逼上戰場,就算討厭也得互相殺戮。
雖然我知道日本也有過這樣的時代,但是真正瞭解到的是在這裡參加戰爭的時候。
愚蠢的人不親身經歷就不會理解,好像有這樣的說法?
我轉生後才注意到啊,前世的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可以的話我不想當外道唷,我可不想下地獄。”
“我也會跟你一起的,放心吧。話又說回來,我不認為罵里昂是外道的男人,會有治理國家的器量。”
咦?我難道被非常利害地褒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