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位是英國著名的人類學家,他最擅長的領域就是原始森林、神秘村落以及消失的文明。”
史密斯少有的一臉嚴肅,彷彿視對面的老人是瘟疫、瘧疾一般。
史密斯繼續開口道:
“他和我父親曾經共同合作尋找失落寶藏,但最後兩個人意見相悖,憤然離開。”
原來史密斯的父親和喬治·格蘭傑教授有過一些往事,史密斯似乎對喬治·格蘭傑充滿戒備。
“這次尋寶之旅能見到他,一定不是偶然,很有可能是有人指使,恐怕這趟旅途我們還會遇到重重困難。”
史密斯說完,黎齊、張曦原都一臉的疑慮,黎旭也下意識的提了提揹著的揹包,唯有瑪格麗特,從她的臉上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
短暫的愁慮過後,所有人又都沉浸在慶典的歡樂氛圍之中。
黎齊興致盎然的看著身著簡短民族服飾的少女舞蹈,輕快的無比搭配著她們熱情洋溢的歡樂表情,黎齊也是一陣愉悅。
只是猛然間,他的背後一陣不自在,他立即轉頭,一個身著灰草製成的灰白袍男人,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黎齊。
短暫注視後,男子便消失在人群中之中,黎齊緊張萬分,隨即開口道:
“披風男哪去了?”
身旁的張曦原聽到黎齊的聲音,下意識的朝他的方向看去,
一件灰白色的袍子從眼前晃過,袍子的主人還不忘扭頭看向這邊的反向,張曦原只見到男子兩劑辮子跨在腦後,一雙濃密的眉毛,兩隻閃爍的眼睛,看上去沒得任何感情。
男子從眾多人群中穿越而過,慢慢消失在張曦原眼中。
“我剛剛在那個方向看到了,但一轉眼又不見了。”
“怎麼了?”
張曦原看黎齊神情緊張,隨即詢問道。
“沒什麼,就是剛剛感覺有人盯著我們,轉頭就看見了一個身影,現在又消失不見了。”
“沒事,繼續看錶演吧。”
黎齊確實是感受到有人關注著他們,但似乎也感覺不太到什麼危險的境遇,他只能緊繃著神經繼續參加著狂歡盛典。
廣場中央被擺放了一隻巨大的原木蟾蜍雕像,隨著鼓樂有韻律的奏起,廣場的另一邊一名滿臉塗白,神情兇惡的藝術表演者緩慢走來。
表演者默默的模仿著不同動物不同山靈的動作,時而獼猴,時而鸚鵡,時而男子,時而女性,直到他慢慢靠近蟾蜍雕像。
此時手持巨大面具的“悲歡先生”再次登場,“悲歡先生”走到滿臉塗白的表演者前,他慢慢落下手持的巨大面具,面具之下竟然也是一張塗白的臉龐,臉皮上確實滑稽和善的表情。
“悲歡先生”趕走兇惡白麵人,自己也矗立在那裡,隨後表演者脫去玩偶外衣,外衣矗立在那裡彷彿一座偶形雕像。
黑夜越來越深,先前準備的石蠟火把為夜晚的歡樂點亮方向。
隨著夜色漸深,火把也一柄柄被點亮,人們的熱情變得越來越高漲,甚至連空氣中都能夠嗅到野釀烈酒的濃郁氣息。
狂歡節慶典已經進入高潮,黎齊一行人順遂著人群的方向歡快的挪動著,廣場四周都是人們扭動的身體和篝火照耀下的拉長身影。
在狂歡的人群中,幾個人並不顯得多麼突兀,黎齊同尼亞村民一樣同手同腳的歡快舞蹈,全讓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和接下來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