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鋪子後,林青禾跟在左容贏的背後,跟他進了廚房。
左容贏在放菜,她在一旁看著,越想越彆扭,都不見那些攤販對她這麼熱情!
一個個的,老的少的小的全都盯著她相公的臉!
她哼了幾聲,犯小心眼了,“現在每天都有很多的原料送到鋪裡,獒犬小堂很辛苦,要再請幾個人來幹活。
你每天要處理的事多,還要忙下廚,也太累了,廚子我們也請一個,負責買菜在家做飯……”
左容贏聽她說的絮絮叨叨的,他揶揄著唇角,把她給攬在了懷中,“好,我過會寫一份招工告示。”
她忍不住抱怨:“我每天幾乎跟你一起去買菜的,我怎麼就沒發現她們跟你這麼熟了!”
這左容贏解釋不了,他眼中只有她,旁人好與不好,他並不在意。
左容贏搖頭,“不知,你不喜我就不去了。”
“沒有沒有,我說著玩的,對了相公,”她也不是隻糾結這些小事的人,“你對靜江還有周邊一帶很熟悉,知不知道有沒有人煙稀少的山區?海域上的小島也行……”
“為了嚴家的事?”左容贏單聽了一遍,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了。
她嗯了一聲,“那天舒芫茹來找我,我跟她提了提,她很猶豫,但是我感覺她遲早會答應的。”
她想做的事,他哪裡有不幫的,左容贏眸色深邃,“去海島,人跡罕至,空間靜閉,回房我去給你畫地圖,嚴家那邊我會讓人先去盯盯狀況。”
……
時辰不早了,費氏紅腫著一雙桃核眼,被蘿婆婆攙扶下去了。
醉霄院只剩下了嘉慶和關荷守在這裡。
嘉慶搖了搖空了的茶壺,他跟關荷道:“茶壺裡沒水了,你去打一壺熱水過來,免得三少爺夜間起來口渴。”
關荷拿著茶壺下去了,嘉慶走到了床前,看著床上睡著的三少爺,他嘆了一句,“我可憐的三少爺啊!”
說著,他就將一邊的床幔,從掛鉤上放下去。
嚴陽殤睜開了眼,用手扒起了床幔,“屋裡的人都走掉了?”
嘉慶愣住了,“三少爺……”
嚴陽殤捂住了他的嘴,“小聲些,回話!”
嘉慶木訥地點點頭,嚴陽殤坐了起來,他把頭伸出去往外看了看,確認沒人了之後,他下了床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
“在床上躺一天了,累死我了。”說著,他也揉了揉耳朵,家中的女眷在他房中哭了一天了,他耳朵都要聽煩了。
“三少爺,你……”嘉慶圍著他轉了一圈,“你是好了,還是……”
“廢話。”嚴陽殤給了嘉慶一個炒栗子,“本三少爺好歹也是跟祖父父親去走南闖北,去做過生意的人,豈會因為一個婦人就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