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嘉慶端著一盆水推開房門,聽到廂房裡一直有人叨叨的。
“休,休,休……”
他掀開了內室簾子,發現是從床上發出來的,他走近床,“三少爺?”
猶豫了下,嘉慶掀起了床幔,發現嚴陽殤睜著空洞洞的眼,嘴裡唸叨著:“休了那個女人,休了那個女人……”
嘉慶怔了下,“三少爺三少爺?”
他叫了幾聲,嚴陽殤就像是陷入了魔怔似的,他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嘴裡就只念叨著這一個字。
嘉慶瞳仁顫顫,他被嚇懵了,搖著頭往外跑:“不好了,不好了,三少爺被三少夫人氣瘋了……”
屋內聚集了一團人,嚴老夫人、嚴陽殤的生母費氏、父親嚴正贛還有嚴陽殤的幾個嫂子等女眷。
班大夫坐在椅子上,給嚴陽殤問診。
一刻鐘後,站在女眷的最前頭的嚴老夫人,焦心地問道。“大夫啊,我孫兒他怎麼樣了?”
班大夫問診完了,從椅子上起來,回身道:“老夫人,三少爺面色萎黃,脈滑,舌淡胖、舌苔發白,有時沉默痴呆有時低聲自語……是因為情志刺激,所欲不遂的因素所誘發的瘋病!”
費氏一直在哭,聽到了嚴陽殤得了這種病,她精神奔潰地坐到了床上,撲在了嚴陽殤的身上哭喊著:“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穩重、莊嚴的嚴老夫人看著床上,神志不清的孫兒,她聲音在打顫,“班大夫,這如何治?”
她情緒激動地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你一定要幫老身治好我的孫兒啊!”
班大夫眉頭皺起,沉默著,似乎是琢磨怎麼把話說出口。
須臾,他道:“三少爺這患的是心病,針灸藥物只能去其表,要想除根,還得醫心啊,不然這種病只會反反覆覆的……”
舒芫茹放了舒芫茹,不再針對她了之後,她繼續地在嚴家幹著雜活,當嚴家的一個粗使丫鬟。
清晨,從井裡提出來的水桶,裡面的水凍得刺骨。
手稍微泡在水中,就已經通紅了,再再盆裡洗衣服,沒一會,手就都凍得沒有知覺了!
今天輪到關荷夏竹洗宅中的少爺、夫人,一二等丫鬟的衣服。
倆人都在盆中敲敲打打,搓揉洗著衣裳。
洗衣服手凍得太痛了,夏竹都險些要被凍哭了,尤其是看到嚴家的那些夫人少爺個個都有人侍候,錦衣玉食,她更是感嘆老天的不公。
在她在心裡抱怨的時候,她旁邊的關荷已經洗好了一桶衣服,再過清了……
夏竹看向了關荷,發現她洗衣服那麼快,她陰陽怪氣地把一件泡了水的溼衣服衣,給丟在了關荷洗衣的盆子裡。
衣服在盆中濺起了水花,炸溼了關荷的胸前的衣服,也讓濺了她一臉的水……
“你做什麼?”關荷低聲怒道,她從盆中撈出那一件衣服,給丟回到了她盆子裡。
“哎喲,濺了我一身的水。”夏竹跳著站了起來掃了掃身上的水,“你怎麼那麼過分?我丟到你盆子裡,你就可以丟到我這裡來了?是差點勾引到了三少爺讓你覺得高我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