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角兒有稜的驚堂木“踏”的一聲落下,跪在公堂內的受審者都被震懾了下,眼皮都跳了跳。
姚知府官威凌凌,坐在極具威嚴的高堂之上,板著的臉如同一副棺材。
“齊國犯偷竊罪甚重,竊不足一錢,罰作勞役三十天,竊取數額超二錢,將判罪,盜竊勞作的馬、耕牛,將會判為死刑……盜傷與殺同罪,教唆者與授事者同罪。”
“解鶴蝨你夥同鋪內夥計,先傷人後竊方,幽蘭若你引誘他人為你竊方,可都知罪?”
幽蘭若跪在地上啜泣著哭著,“懇請大人格外開恩,民婦曾今是說過想要左娘香坊的方子,不過是看她家香水賣的好,民婦眼紅的一句戲言罷了。我可沒有讓解鶴蝨為我去盜竊,他犯下的罪與民婦無關,大人您不應該判民婦有罪!”
“幽蘭若,我願意為你下刀山下火海,你就把我撇的那麼幹淨!”解鶴蝨狠狠地磨了磨牙,沒想到這個女人那麼狼心狗肺,“要不是你讓我去弄左娘香坊的方子,作為我娶你的聘禮,我會去替你行竊?”
“解大夫,何出此言?”幽蘭若抬起袖子,低聲啜泣著,“我孤身一人,你纏著我打緊,讓我懼恐不已。
我心知左娘香坊的掌櫃的,定不會把香水方子給外人,我只是用這一句戲言,讓你知難而退。
你就算是把我的戲言當真,難道只有行竊這種方式?分明是你自己品行不端,心術不正!”
在外觀案的群眾受她引導,都紛紛地罵起起解大夫。
“頭髮都發白了,還想娶美嬌妻呢,做什麼夢!”
“可不是心術不正,可以去跟左娘香坊的掌櫃的商量著買,他非要偷偷摸摸的去欺負番外的商人,想付出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收益。”
“大概是以為番外人齊國話不精,初來靜江,遇事不敢報案吧!”
也有些有頭腦清醒的,罵著罵著也罵起了幽蘭若和她的姦夫祝馬勃。
“這女人長了一雙狐媚眼,天生就不是什麼安分的玩意,大白天的跟那書院的祝助教鬼混在一張床上呢。”
“八成是這女人用色迷了那個解大夫,出事了就趕緊撇開了,太精明瞭。”
“這祝助教在外偷吃,不守男德,妄為讀書人,該亂棍打死!”
“男人還要守德?德是給你們女人的!”
“你放屁……”
外面的人吵得不可開交,嚴重影響了辦案的進度,姚知府握住驚堂木,踏踏踏的在案桌上敲了三聲。
在公堂門口圍觀的百姓迅速安靜下來。
踏,姚知府再次拍了下驚堂木,聲音不帶任何起伏地宣判了此案結果。
“解鶴蝨你帶領鋪中五名夥計使用迷針,讓十餘人番外商人受傷,犯下傷人罪。
再盜竊番外商人購得的方子,又犯下盜竊罪,該判流罪,本知府念你為府衙立下過功勞,年事已高事出有因,並未涉及銀兩,懲你三百銀兩用來賠償外商所受的損傷,再去義莊勞役一年……”
“高德高藥高忠……你五人不明事理,跟著主子犯下竊罪傷人罪,罰你們修築外城二年。”
“幽蘭若,你以色謀事,誘導他人盜竊方子,鞭笞十鞭。未經左娘香坊掌櫃的允許,不可售賣研製與其類似的香水,如有違背一律按盜竊罪處置。”
“大人……”
踏的一聲,“帶下去行刑。”
“祝馬勃你雖與此事無關,但你勾引民婦,對靜江的社會風氣影響甚壞,本知府罰你在牢中思過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