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汪,嗚汪汪……”
到了下半夜,大黃在後院子裡撒嬌地叫著。
小黑奴累得聳拉著頭,拖著驢車從外面邁了進來。
“乖孩子別吵,大家都在睡覺了。”秦嬸疲憊地去摸了摸它的頭,大黃圍在她又蹦又跳。
小堂輕聲去關院門,獒犬給驢子卸貨。
三人吃了午飯過去,現在才回來,又累又飢渴。
“嬸子你歇歇,這些我來就好了。”
“無妨。”秦嬸看到獒犬在驢子裡的香木,她也過來幫著卸。
小堂關上了門後看了他們一眼,他去了井旁,拿著在井水旁掛著的一個木桶,輕輕地往井裡一丟,很快地他就提了一桶水上來了。
“秦姐,去井邊捧些水水,我和獒哥卸就好。”小堂啞著聲音過去,他從秦嬸的手中拿過一根幾根香木,放在了地上。
“大晚上別喝涼水了,去喝溫水吧。”林青禾提著一個燈籠跑了過來,看到他們仨都一臉疲憊之色,她把燈籠給放在了地上,快速地跟他們一起搬,“現在才回來,你們是出城了?”
歇完了貨,他們牽著驢子,到了二進院。
火鍋鍋子,已經給他們燒了起來了,菜什麼的也都從廚房裡給他們端了出來。
三人餓狠了,每人抱著一碗米飯一邊涮火鍋,一邊往嘴裡大口地扒拉米飯。
“秦姐,這個肉熟的快。”小堂撈了一筷子得肉夾到了秦嬸的碗中。
“小堂,我自己來就好。”
獒犬眉蹙了一下,低頭扒拉著碗中的飯的他,掀眼去看了看他們。
“獒哥,給!”小堂也撈了一筷子夾到獒犬得碗中。
獒犬的眉頭舒張開來了,只當小堂是“孝順”!
他們都在吃,拖著一車香木回來的小黑驢也不例外。
它把頭給紮在了桶裡,一直咕嚕嚕嚕地吃著,好半天都沒有把頭給抬起來。
林青禾給它用蘿蔔、青菜、米糠、豆枯、番薯……給它熬了一鍋大雜貨,它在外面餓慘了,現在吃得可香了了!
林青禾摸了摸自己家的小黑驢背上的糙毛,再看向了裡面那三個餓意很深的人,她驚得略微地張了張嘴。
小堂獒犬是多俊多清爽的兩個小夥子啊,出去來一趟吃飯快得如龍捲風掃地,五官都要亂飛了。
秦嬸,盲山村的不畏高處寒的禁慾仙子,現在大口吃飯大口吃肉,臉上頭髮上都還沾了些泥土。
白天出去,三更半夜才回來,他們太敬業還有太賣命了!
哦哦,忘記了這個!
林青禾拍了拍把頭埋進桶裡吃的小黑驢,才幾個月,天天被拉出去操勞!
左容贏從廚房裡出來,看到林青禾的臉上露出了不忍得情緒,他略動了下唇角,走向了林青禾。
“小傻子,又在想些什麼?”
“相公,讓他們以後別這麼晚回來了。”
這一件事還真怪不了左容贏,左容贏讓他們在府城裡找,但是獒犬小堂在城裡沒找到花,他們準備把秦嬸送回來,出城去找。
作為主子的人,他們的天職是服從以及完成主子佈下的任務。
秦嬸是想為林青禾做點什麼,讓他們一定要帶她出城的!
左容贏沒有解釋,他頷了下首,把她給拉到了懷裡,“人都回來了,該放心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