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女子走後,一直快到響午,就一直沒有什麼生意了,只稀稀疏疏的賣了兩三瓶給路人。
路上的行人也不多,宣傳的作用已經起了,也沒有必要繼續再讓說書先生在這數來寶了。
“周先生,今天可以結束了,你回四方茶樓說書吧。”
林青禾從口袋裡五十文錢給這個先生,回了鋪面,跟秦嬸烏氏道:“才開張,半天就買出了23瓶,還是可以的。”
“不錯了,好彩頭!”
烏氏也道:“是啊,很好了……”
“哎喲,這就好了,23瓶就好了啦,我們這條街一直都沒多少人過來,賣了23瓶後怕是不會有人過來買了啦!”
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一個抹粉抹胭脂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她走到了架子上,拿起了一瓶香水,聞了聞。
“什麼東西喲,香死個人了,這怎麼也有人喜歡,一瓶多少錢啊?”
做生意嘛,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她們誰都可能是你的潛在買家!
林青禾道:“香水。便宜的五十文錢,貴的一百文錢,你手中的那瓶一百。”
“那麼貴!”老婦人看了看瓶子,嫌棄地把瓶子給放回到了架子上,“做生意太不厚道了,這瓶子的成本也不過幾文錢的本吧,你憑什麼賣這麼貴?”
這個老婦人說話夾針帶棒的!
看她歲數也不輕了,林青禾不太想跟她一般見識,想趕緊把她給打發走。
“大娘,你有所不知,那瓶子一個是幾文錢,但是製作香水需要精油。
一瓶精油需要從十幾、二十幾鍋花當中,才能提取夠。
除了花的精油,還有昂貴的香料的精油,拋開花、香料的成本,還有柴、人工、設計費……”
老婦人塞著耳朵不想聽大道理,“不知道不知道,賣那麼貴就是不合理,想錢想瘋了!”
這個老婦人,她也不認識,林青禾也不知道自己哪兒惹到了她。
不解時,烏氏拉了拉她,小聲道:“青禾,她是我們屋旁邊,開胭脂鋪的萬掌櫃的孃親,仇氏……”
林青禾露出了迷之笑容,原來是但是她搶了她兒子的生意啊!
但是在靜江府城,現在只有她這一個香水鋪子,其餘的才是跟她一起競爭的脂粉鋪啊!
“大娘你的意見我會慎重考慮的,但是一分錢一分貨,我賣這個價我心安理得。”
“小娘子,年輕人心高氣盛要不得,你就等著賣不出去,關門吧。”
“那也犯不著你操心,我們掌櫃的有錢呢,愛咋花咋花!”烏氏覺得這個老婦人真過分,今天鋪子才開業,她就盼著鋪子關門!
只許他兒子做女人的生意,不許別人做女人的生意?
“你回去吧,我們還要做生意,生意好壞也礙不著你,錢也不進你的兜。”
秦嬸驅趕著,她也剛了一回,哪能看著林青禾被人罵,不發聲!
“三張嘴欺負我一張嘴,覺得我老人家一個好欺負是不是?”她手一摸,從臺上拿了一瓶香水,跑到街上大聲叫喊著,“哎哎哎,過來看啊,她家的香水一瓶一百文錢呢,我家的香粉才十文錢一盒呢……”
“這老婦人……”烏氏再柔的脾氣,都被她給氣出來了,過去就準備去搶她手中的瓶子。
“烏娘。”林青禾攔住她,“她手上拿的拿的那一瓶確實也是一百文錢,她想給咱們招呼宣傳就招呼宣傳。
我們的香水確實值這個價,過會,我親自把價格寫在另一塊牌子上,讓路過的人都悉知。”
“她要是打碎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