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到一炷香就能到太虛觀,勝負已分了!
“唔唔唔……”姚知府一直對著老友偏頭望著他們,讓暮翊鴻不用管他,儘管射箭。
暮翊鴻望著江邊,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這個男人,“你的人已走,放了他!”
“暮將軍重情重義,更為可惜了!”左容贏冷峻的眉一壓,踢開姚知府,縱身往江面一躍。
撲通一聲,鑽入了江面,那麼偉岸的身形,竟然只讓水面的水花濺起了點點。
可見,有多熟悉水性!
旭峰青宣等人連忙下馬去追……
“不必了!”
短時間內,他沒有來的及去佈防江面,現在安排人手去抓,也無事於補。
暮翊鴻下了馬,去把撲在地上的姚知府給拉了起來,丟開了塞在他嘴裡,被他的口水全泡溼了的布。
“我讓你射,你為什麼不射?”
“放跑了他們,以皇帝多疑的性格,你會有什麼後果你知不知道?”
“世事難料,不得善終也大有可能。”對於姚知府的一腔怒火,暮將軍倒是神情搖曳,還有閒情幫老友整理下鬍鬚。
姚知府看他不重事不重命的模樣,拍開他的手,搞不搞得清實務?
自己讓他的兵把那些反賊的頭掛到城牆上,以恐天下人。
在牢獄中他讓牢卒日日鞭笞鬼術律,做的那麼狠是何意?
為什麼拒絕殺光太子餘黨,留有一個假意把其餘的賊黨吸過來?
還不是為了打消皇帝對他的猜疑!
皇帝早懷疑他有謀反的心,才來了靜江一趟,碰巧,在靜江遇刺!
他再放走了這一群賊子,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姚知府心裡氣得很,他發紅著眼睛,哽咽著卻是跟他抱怨:“老子要被罷逐!”
“我十年寒窗苦讀,舉中後去被調到窮的飯都吃不起的地方當縣官,吃盡了苦頭,受夠了人情冷暖。
從九品縣爺做到知州,再做到從四品的靜江知府,我有多難你知不知道?”
暮翊鴻受不了他歪歪唧唧的,一手推開了他,“要慣著你?”
他從腰上取下一把匕首丟在他面前,“要死就死!”
也不在廢話,暮翊鴻威武的身姿,騎身上了馬,雙腿夾了下馬腹,牽著韁繩把馬調轉了一個頭,吩咐眾將士,“回軍寨!”
眾將士看著坐在地上的姚知府,眸色混雜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