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真拿起來看了。
粗略一看,有山有樹有溪流城池烽火塔……圖上面的畫的不是府城內中心地帶,房屋少,綠植比較多,應該是偏郊外。
仔細一看,細細地描繪了地下的場景圖,“暗道?”
“嗯,”他摟著她的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長指一指,“我們人手少,為了減少傷亡,從牢獄當中劫走鬼伯,走暗道出城最好不過。”
開始,林青禾還很高興,順著他指的方向來回順去,秀眉顰蹙,“頭呢,從哪進?尾巴呢,從哪出?”
暗道上面都是石崖,挖進去,幾天內是絕對挖不了的。
出口都沒有,誰知道這條道是通還是不通的,就算是通,通向哪裡,是否真的通向城外?
他溫溫的食指抵在她的眉宇,讓她別皺眉,“圖不全,這只是中間的那一端,救人出府城,還需要另外半張。”
“那在哪呢?”
“靜江軍寨。”
林青禾心裡咚了下,軍寨是暮鎮守暮翊鴻的地盤。
從城內通向城外,這種暗溝渠道一定非常重要,肯定是暮鎮守這種將軍級別的親自保管著的!
想到那個神不知鬼不覺,一刀下去,人頭落地的狠角色,她手心冒出了汗。
“相公,這暗道是真的嗎,真的通嗎,到時候別得到了全圖,走不通啦!”
“這條暗渠修了有近乎百年了,也修過,那些存活的老匠人精神雖都已經恍惚,我讓獒犬他們走訪盤問,從他們混亂迷糊的之言片段中,確認了是有這一條道的。”
“那也太危險了……”
她的眼睛一遍又一遍來來回回地看著那一條渠道,心跳得很快,還有別的辦法嗎?
昨天,她可是去聽了案子的,看得出姚知府也是一個好官。
他應該也不會養酒囊飯袋手下,從府牢的獄中救人,她覺得就很難了。
現在,左容贏告訴她說,他會去軍寨中盜圖!
一個暮鎮守的噸位就是高山了,再加上那些驍勇善戰計程車兵……她相公是很厲害,如果發生一個意外,就是寡敵眾!
左容贏就知道她會焦急成這副模樣,他把她拐正過來,保證道:“我會好好回來的。”
林青禾的心撥涼撥涼的,瞅了他一眼,推開他的手,坐在了床上。
刺殺皇帝的人,不殺光,留下了一個活口存在牢獄,不就證實了,獒犬說的,靜江府城佈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們上鉤,一網打盡!
老天爺,看她行醫治病多年,也踏踏實實為患者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別讓她穿過來不到半年,就成了個寡婦!
他瘸了傷了她都認,就是別讓他死啊!
“青禾……”左容贏叫了她幾聲,她都聳拉著臉,眼不看她,也不給他反應。
在他發急時,她咬牙,蹦了一句話,“你一死,我就帶著孩子改嫁!”
……
下響,左容贏帶人出去了,四個院裡,就只剩下了她、娃幾個還有一個照顧他們的伯六。
林青禾樂得清靜,哄睡了娃,把自己關在了廚房裡。
從農場裡,拿出了練丹爐、藥丸模具、中藥秤、石錘、缽、竹刀……洗乾淨了手,開始練藥丹。
中醫包括陰陽五行,自然,她也會學習古法,練丹調理。
一兩金毛狗脊、一方寸七明礬、一錢血褐、三錢麥冬、一分北五味、二兩當歸、四錢茯苓……
稱好藥,放在大藥板上,用器具磨的磨,砂鍋炒的炒,石錘碾碎的碾碎,炮烙炮製的炮製。
再將所有藥粉導致在模具當中,壓成球狀,放于丹爐當中。
大火燒爐,讓裡面的藥泥加熱,互融,蒸掉藥裡的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