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親手剁了他!”
“啊?”
“不不不,殺人犯法的,我有的是辦法整他!”
林青禾晃了晃頭,讓自己更清醒一點,她彎了彎手指,開始算賬。
“我過會再跟你說,我先算算,我在這裡躺了兩天,目前我身子太虛,還不太能移動,可能還要躺在南靖軒的宅子裡兩三天。
南靖軒給我喝的藥裡,放了珍貴的牛膽、人參等藥材,一天兩三次,我喝一次藥怎麼也得三百兩起步吧。
我們倆在這裡的食宿費、人工費、服務費、問診費……賈寶奢綁我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
哦,我在船上還給他針了一次灸治病……七七八八的……怎麼也得要問沈縣令夫人賈員外他們要個……一萬兩真金白銀吧……”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兩隻手掌彎了彎,得出來的這個數字。
左容贏諱莫高深的聽她說著,靜靜的,一字未言,並未打斷。
若林青禾轉頭看他,便能看到他眉眼帶煞,寒臉上的蕭殺之意。
他娘子差點喪命,豈是區區一萬兩能解決的!
今夜,他要他們血債血償!
……
可以交代個下人去跑路的事,南靖軒親自跑了廚房一趟,細心的吩咐幾個藥童。
“熬粥的水用臘雪冬霜熬,放幾塊煅好的鱉甲進去。
砂鍋用炭火慢熬,熬好後去鱉甲,用二爺從京帶過來的小玉碗盛好送過去……”
“是,二爺。”
當他們把上個月裝的那一罈冬霜水取過來,去院子裡的樹上的枝頭上把臘雪取了一碗下來。
把砂鍋洗了,把爐子生火了……準備熬時,出去了的南靖軒輾轉得又回來了。
“都退出去,笨手笨腳的。”
廚房裡的人都退下後,南靖軒頗為嫌棄的從牆上取下一把扇子,坐在小板凳上,扇著爐子裡的風。
木炭買的不好,一燒起來,整個廚房都是煙。
“咳咳……”
南靖軒捂著口鼻扇著風,被煙霧燻著眼中起了氤氳的水色。
他從藥谷離開後,做回了養尊處優的少爺,再也沒幹這種燒火的活。
怔忡之餘,他摔了扇子,他又是在做什麼?
“看見二爺沒有?”
葛太明從外面回來,去了他的小院,去了左容贏林青禾住的客房都沒有找見他。
他攔著的正好是被南靖軒趕出廚房的藥童。